苏澜清手握瓷瓶,上面还留着萧君默掌内心的温度,热热的,熨烫着他的手心,回到屋中,他将瓷瓶顺手放在桌子上,盯着它看了好久,终是没抛弃,而是放到一个角落里,不再过问。
苏澜清挑眉,接过盒子悄悄翻开,只见内里鲜明躺着一管碧色的玉箫,他愣了愣,在萧君默含笑的眼神中拿出它,握在手中,玉箫温润的触感和极好的音质,无一不表白它是一管上好的萧,怕又是哪寻来的希奇宝贝罢。
“澜清,庆祝你封将,双十生辰欢愉。”萧君默笑着拉他到天井中坐下,非要让他吹一曲才肯罢休,苏澜清无法只好将玉箫放到唇边,悄悄吹奏起来。
“厥后回到将军府,我……看到了你画的那些画。”顿了顿,萧君默又说:“我才发明本身并非对你无情,只是我活的胡涂,没有发觉出来对你的豪情,以是……澜清,你能再给我一次机遇么?这辈子我会对你好的,你信我。”
是他过分天真,觉得他对本身,哪怕只是有一点点好感也罢,但究竟上萧君默只拿他当兄弟,现在又满不在乎地说出这番话,深深刺痛他的心。
怀着等候的表情,他满心觉得萧君默会救本身,但是他没有,他底子无所谓他的存亡,还是是熟谙的声音与脸庞,却说出这世上最残暴的话语。萧君默并不在乎他的存亡,之前他对他的好,全都是假的。
萧君默忽觉面前场景非常刺目,这笑容本来是属于本身的,无端有了种被人抢走的感受,但这是他咎由自取,他明白。萧君默重重感喟,不再多看,他背靠着墙壁,低头垂眸,内心愁闷。
“澜清!”萧君默大惊失容,“我没有骗你,你信赖我!”
苏澜清仓促分开,回到将军府才停歇,发觉本身已是汗流浃背,胸口狠恶地起伏着,呼出一口炙热的浊气,苏澜清闭了闭眼,拖着沉重的法度往屋里走去。
这是他特地寻来的上好的伤药,但是若就如许送给澜清,定会被回绝,故他想了想,说道:“澜清,这个伤药结果非常好,你收着,是父皇让我带给你的,他……”
起家到窗边坐着,苏澜清从手边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内里装的恰是萧君默送的那管玉箫,放得久了上面蒙了层灰,苏澜清掸了掸,放在面前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