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俄然停了下来，在堂屋中来回转悠了几圈，才挥了挥手：“无事了，你归去吧。”
当年想不明白摸不清楚的事情，现现在倒是昭然若揭。
能为的甚么，不就是净涪那家伙在‘皇甫成’手上动过了手脚呢么？
净涪也是一笑，指了指殿外的方向。
左天行应了一声：“是。”
净音了然地点了点头：“我临时也是不归去的，师弟你要与我一起吗？”
净涪略一踌躇，最后还是摇了点头。
幸亏净涪是修士，不睡不眠于他而言，并无多大影响。
陈朝真人和左天行这对师徒沉默了半日，直至月上柳梢，月光昏黄之时，陈朝真人才开口问道：“他入谷了？”
这一夜于沈妙晴而言，或许是她最后一个还勉强算得上安稳的夜晚；于皇甫成和左天行两人而言，却又是一个无眠之夜；可于净音净涪而言，却只是一个普浅显通的夜晚罢了。
他既然想得通透，天然揣摩着要如何向陈朝真人不着陈迹地流露一两分。
净音经历过先前的诸般事情，也已经明白这山寺是有主的，当下也醒过神来，也是点香默祝参拜一番。
垂垂走得近了，左天行才发明陈朝真人此时竟没有推演剑意，而只是纯真地坐在这处巨石上，吹着山间微凉的山风，看着下方早已司空见惯的山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