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涪是他们妙音寺的下一辈弟子,是他们妙音寺的将来,他们本身才是妙音寺的现在。作为寺中长辈,他们更有任务为净涪这些长辈缔造一个更好的修炼环境。
见这两颗宝珠的气味被紧紧监禁在太极图里,净涪点了点头,心神一动,一尊佛陀虚影自上方飘落在他劈面,身外缠绕着一圈一圈的佛光。
身侧诸位罗汉金刚齐同心神一动,也转目望去,都是面露浅笑,各自点头不已。
就见佛陀目光垂落在劈面端坐的少年沙弥,看得一会,便自个抬起手,摸索着结了几个佛印。
这两颗宝珠,就是净涪本应当伴跟着两颗舍利子一起固结的心魔魔珠。现在堪堪只得一个雏形,还没有完整成形,只待今后净涪寻了一个清净安妥的地儿闭关凝练便可。
净涪看了一眼妙音寺的一众师长们,见他们虽有忧色,却神采平和,不以得失为计,而是各坐莲台上,和身侧不远的禅师和尚低声交换。
不过稍稍休整一二,下一个法题又被抽取出来。诸位禅师和尚面庞一整,齐齐坐直了身材,侧耳谛听。
净涪笑了一下,在心底默念一声佛号。
妙音寺的师兄弟十来人目光相接,也都是眼睛带笑,齐齐合十无声低唱一声佛号。
几日几夜的回嘴过后,统统的法题终究过了一遍。守在钟塔旁的一名和尚捧走木箱,那位站在钟锤中间的和尚也高高地拉起了木锤。
目睹着这一幕就产生在不长远的将来,目睹着我道即将大兴,清笃禅师又如何能不为之喜形于色?
正沉浸在绵绵佛理中的净涪面前俄然亮起一燃烧光。这火光不刺眼,不夺目,恒古稳定,历世不磨。
净涪初初不过摸索,随后竟沉浸于此中奥妙,几几不成自拔。跟动指模发挥,净涪心神愈渐沉湎,而他身外更有各种异像生发,令人瞠目结舌。当然,因着座下莲台封闭,这异香、金花、佛光、天音等等出不了净涪座下莲台地点,轰动不了现在还在狠恶辩论的诸位禅师和尚,也未能令上首观照四方的诸位罗汉金刚侧目,独一能够震惊的,也就只要坐在他身侧不远处的恒真和尚罢了。
这就是佛门和魔门的分歧了。魔门夙来讲究手腕,你争我夺,强者为尊。而佛门重德,不需求破钞太多手腕,不需求揣摩心机战略,只要僧众德高望重,聪明广明,自但是言便能走到高处,为一众僧众敬佩。
净涪细心打量着这尊佛陀,从它顶上螺旋纹的肉髻到它那很熟谙的端倪表面,最后,他的视野定格在佛陀那微微闭阖的眼睑上。
正因他在寺中修持已经得不到任何进步,他才发愿来此祖庭的。
长年累月的盛赞固然没有摆荡他的心智,但也确确实在影响到他了。
修行到了他现在的境地,已经能够不言而自喻,不辩而自明,愈乃至能模糊观照将来,窥测因果。
天音突然一变,佛光当中,净涪身影和那尊佛陀蓦地合二为一。
贰心神一动,佛陀眼睑抬起,闪现出来的眼睛倒是板滞木愣,完整一木偶雕像,哪儿另有刚才的半点灵气?
每一印成,周身环绕佛光尽皆随印而动,更各有不成思议威能随之而生。
恒真和尚此时是真的震惊了,他连莲台都有些坐不稳,全部身材侧靠着莲台那伸开的莲瓣上,近乎目瞪口呆地看着小沙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