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刚才陈仙师的提示,宴淮踌躇了一下,终究心胸忐忑地走到椅子边坐下,仅沾了半边屁股,非常谨慎翼翼的模样。
炼气一层、炼气二层,修为最高的也不过炼气三层,连炼气中期的都没有,这点修为,比之凡人顶多身轻如燕一些,连发挥个最根本的五行术法都勉强,现在魔气入侵他们又能做些甚么。
三五个身着长袍、气质超脱的男人,长发束冠很有些仙风道骨之气。他们身后跟着一个锦衣华服、头戴金冠的年青男人,别的另有十几个兵士模样的青丁壮男人护在中间。
楚宁闻言摇了点头:“此法只能护持一时,并不得悠长。”
大殿稀有百平米大,楚宁进入后,翻手拿出一把檀木椅放下,回身坐在了椅子上。楚君泽和白棠自发地走到她身后,一左一右站定。
“坏了,从速去禀告皇上!”
“如何,很难开口?”
白棠和楚君泽自是如她普通飞身而入,三人这番行动实在把宫门口的保卫惊吓坏了,纷繁抬头看着空中,面露惊惧之色。
“不太好,”楚君泽蹙眉点头,“城中民气先散了,应当都听闻了魔气入侵之事,只不过惊骇的同时还心存幸运,不肯像已然出城流亡的那些人般分开。”
待她问出口后,几个修真者纷繁面露难色,一副不知如何说的模样。
说着,他起家朝大殿门口走去,筹办叮咛殿外候着的人去拿宴国边境图。
待宴淮拿回宴国边境图,世人便围在一处,指着舆图参议起迁徙之事。
楚宁看了眼说话的这个修真者,淡淡道:“先前褚国都城亦有个筑基修士所布设的防护大阵护持,然终未能抵抗魔气腐蚀,乃至于防护大阵生生被腐蚀破裂。”
“这……这就不必了吧,朕站着就好。”宴淮下认识看向另一边还站着的那些长袍男人。
“莫非是防护阵法?”楚君泽道。
“皇上,可有宴国舆图?不如拿来图纸一观?先将百姓大肆迁徙,以免魔气腐蚀导致更多人无辜丧命。”楚宁看向宴淮。
楚宁一默,明白他们的难处了。
“这是为何?尔等便是修为低些,亦是修行中人。”楚宁挑眉。
“魔气入侵之事,你们可清楚启事?我自褚国一起而来,十室九空、干尸各处,但是有哪方大魔作孽?”楚宁出声问道。
楚宁见他们隐晦地看了眼宴淮,便知他们定是顾虑着他在场,有些话并未说出口,干脆也不在这时候诘问了,转头伶仃再问也是一样的。
“我等此来是为魔气入侵之事。”楚宁绷着脸,神采清冷道。
三人探查一番后再聚会,找了家酒楼要了个雅间,布下隔音阵才开口叙话。
“和那些仙师一样短长,但是如何没见过啊?”
她的修为在这里,天然便有绝对的威势,戋戋一个炼气修士的疑问,不答复也没甚么大不了的,相反,她没有立时发怒都算脾气很好了,这就是修真界气力为尊的明证。
随后跟出去的人见此,不敢收回一点声音,纷繁袖手站好,含胸低头乖觉不已。
若那些炼气修士是修真界土生土长的人,或许会有冷视凡人之心,对他们的存亡毫不在乎,可他们是俗世中机遇偶合修炼的修士,不乏有那么几个亲人还是凡人,对这等横尸千里的灾害亦忍不住怜惜难过。
听到这话,在场的炼气修士皆倒吸一口寒气,相互对视着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