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两个印度人,宋天耀揉着眉心定定的坐在办公桌前,娄凤芸从内里走出去:“你不是让福义兴和潮勇义的在船埠的地头蛇们早就已经查清楚,这两个印度人目前在香港船埠堆栈的存货大抵有近十万根辫子?还再想甚么?”
是当初梅迪让与各个虎帐停止烟酒易货时熟谙的朋友,当时候很多人都向虎帐易货,占英国虎帐的便宜,这个姓高的中国人就是易货时熟谙的,大师还在一起聊过很多天,之前梅迪让有些烟酒不好脱手时,对方还遵循较高的时价收买了他手里的烟酒,也算是对他有过关照,算是当时的朋友。
带着师爷辉进了空无一人的餐馆,师爷辉嗅了嗅充满其间的咖喱味道,不适应的皱皱鼻子:“梅老板,你卖印度餐,就该去摩罗街,这里整条街都是中国人,边个会风俗食咖喱?”
宋天耀把已经逐步温凉的咖啡端起来喝了一口,没有理睬娄凤芸的问话,沉默了半响才开口说道:“师爷辉呢?让他来见我,我有些事让他帮手去做,手边缺人用,师爷辉这类扑街现在看来,有总好过没有,扑街做事马草率虎,但是起码够忠心,不会胡思乱想。”
说着话,娄凤芸把电话听筒递到宋天耀的面前,宋天耀把手从眉心处拿开,接过电话:“师爷辉?”
“还是叫我阿辉好啦。”师爷辉从自行车高低来,夹着公文包走到梅迪让面前,取出一支卷烟递给对方,笑着说道:“找你最轻易,其他印度人都钟意住在摩罗街,只要你情愿住在这里。”
“嘿嘿,晓得啦,我去食屎……不,是我去做事啦,宋先生。”获得宋天耀不需求本身掏腰包的必定答复,师爷辉神清气爽的挂断电话。
“甚么买卖赢利我就做甚么,喂,找个处所,我有事同你讲,有功德关照你。”师爷辉帮两人扑灭卷烟以后,对梅迪让抬高声音说道。
师爷辉在那边想都没想的说道:“我?我方才因为出了身汗,以是才洗过澡,听到你打电话揾我,我只穿好裤子就……”
“宋先生,一万根辫子的钱……不会是要让天明公司这里先垫付吧,你也晓得,开裁缝厂方才已经存款了五十万,现在我都已经每日心惊胆……”
“呃……啊……”师爷辉听完宋天耀的叮咛,却迟迟没有挂断电话顿时行动,而是在电话那边各种象声词从嘴里扭扭捏捏的冒出来。
师爷辉思考了半晌:“记得,记得,别的印度佬住在摩罗街,唯独梅迪让百口二三十人住在上环贩子的图章街,开了个印度小餐馆,另有个自行车行,做修售自行车的买卖。”
宋天耀等放下电话本身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闭上眼睛对娄凤芸说道:“师爷辉这扑街,如果有一日俄然变普通,不再被我骂,我估计本身能够都不会风俗。”
“他现在发财啦,那家伙靠从印度运头发来香港,卖给做假发的工厂,一条长辫子卖一元港币,现在已经是大老板。”师爷辉眼睛直直的盯着梅迪让,几近闪出光来,有些冲动的说道:“我收到动静,夏佐治比来筹办把头发涨价,有几家工厂对涨价后的代价不满,想要找新货源,有工厂已经向我问起,问我能不能搞来头发,以是我来找你,就是想问你,夏佐治能从印度搞来头发,你也是印度人,有没有门路?大师一起发财?只要你能搞到头发,有工厂已经表态,顿时便能够签一万块港币的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