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块?这么多?”陈泰握着钱的手都有些抖,从小到大,不管是在大陆乡间,还是来到九龙以后,他都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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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耀把茶盅放下,算了算利康堆栈里那批三十万港币的山杜莲驱虫片,遵循一千两百港币一公斤的购入价计算,那就是二百五十公斤,这个叫章玉良的家伙玩的真的很嗨,摆明用二百五这个数字隐晦的讽刺本身老板褚孝信:
“本日这一餐我宴客。”陈泰已经听不出来高佬成前面再说甚么,手里握着这叠钞票俄然冲动的说了一句。
吴金良连思考都未停顿一下,张口就说道:“当然熟谙,广东产糖,做糖果买卖的天然多,我晓得就有十几个宋秘书你讲的那种前店后家的糖果铺。”
“阿泰,明天我教你脱手,是打着福义兴的灯号,明日以后,就是你本身,之前宋秘书不想你入福义兴,以是我也不会开口说收下你,但是出嚟行,终归要有字头做招牌,你是想揾个大字头,仲是入个小字头?”高佬成手指矫捷的转动着筷子,对陈泰问道。
“先生,我是昨日才来陆羽茶馆卖唱,之前的事不太清楚。”女人没有获得宋天耀的回应,不敢迈步进包厢,只能站在包厢门外回应道。
酒桌上一干人都连连认输,陈泰咧着嘴放声大笑,肆意张狂。
“阿耀……宋秘书,本日得闲来饮茶?”陆羽茶馆的经纪吴金良看到宋天耀呈现在茶馆门口,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半月不见,宋秘书东风对劲,本日饮咩茶?老位置?”
“我也不知。”女人看到宋天耀脸上仿佛并没有她想看到的失落和巴望,略微绝望的说完四个字,就帮宋天耀把包厢的房门在内里关好,快步分开。
“良哥知不晓得,潮州人中是否有人开那种自做自卖的糖果店面。”宋天耀看着吴金良在本身面前玩弄茶具,开口问道。
而高佬成此时从包厢内里走了出去,手里拿着一叠信封,把陈泰左边陪酒的小娘扒开,本身拉了一把椅子坐到陈泰的中间,把最上面的信封递给陈泰:“货已经装船出海,这是你那份,阿泰。”
“这就是平分以后的数量,连车带货开上船,一共三万一千块,二十几个兄弟连同你我,每人平分一千三百块。”高佬成把一块色采素净的百花卷送进嘴里说道。
包厢的门翻开,一个穿戴碎花小袄,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青女人怀里抱着琵琶站在门口,规矩的问道:“先生,要听曲吗?”
高佬成一手夹着卷烟,一手拿着筷子语气随便的说道:“拿命搏来的钱,当然多,不过本日这类事,不是常常做嘅,出嚟行终归要以和为贵,只是让你见地下,出嚟行不止是在船埠上欺负夫役赚些小钱,在江湖上赚大钱的体例,仲有很多,就仿佛明天的黑吃黑,也不是随便吃的,我们吃的是和字头的货,但是不会碰潮帮的货,因为我们福义兴就是潮帮的一个,傍晚去中环船埠,我教你除了黑吃黑,如安在船埠上做正行,让工人完工。”
“还是筹议一下好些。”高佬成神采淡淡的说道:“或许宋秘书能安排你去做些能揾更多的买卖。”
女人站在门口愣了几秒钟,她把琵琶紧搂在身前,畏畏缩缩的过来把钱收起来,又快步退到门口处,自始至终,一双眼睛警戒的望着宋天耀,肯定宋天耀没有歹意以后,才在门口对宋天耀裣衽屈身行了个礼:“多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