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我在夏氏个人的股分绝对比你在诸葛家的股分多。以是我的说话声比你更大,会卖你面子的人也必然会让我三分。解除这些,你有甚么上风?……我说的只是实话,没有威胁你。”夏纯阳很当真的解释。
巩书文被气得浑身颤栗。她一辈子没打仗过如夏纯阳这般的人。也不是说她就人见人爱,但以往就算有人看她不扎眼最多就是背后说几句酸话,当着面谁不是你好我好大师好的?毕竟树要皮人要脸,被人如此打脸她还是第一次!!
正面抵触他不怕,量夏正德也不会任由夏纯阳胡作非为。但如果牵涉上黑道呢?他也不是那种洁净的人,和道上互利的事他也做过很多,自是晓得道上的一些手腕。冲着他来,他倒不怕。他是怕吓着巩书文――
所谓月下看美人,另是一番情味。特别这美人眼波傲视流转间不经意的一丝嗔怒,更是美不成方物。
但她如何也想不到,那些文稿是出自王少聪。这个一身才调横溢让她每次看到对方的笔墨都会因为惊骇而浑身颤栗的男人……十年前她用一个局将对方打落灰尘,但十年后对方的才调不但没有被消磨,反而是磨砺得更加震惊听心,直指人道本质。这类天赋上的差异让巩书文妒忌,也让她惊骇。只是现在的王少聪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对方身后站在夏纯阳,不再是她能够随便揉搓的豪门才子。
夏纯阳很诚笃:“能不能我不晓得,那要问我大哥。但我晓得你绝对代表不了诸葛家。”
提及牙尖嘴利王少聪又岂会输给巩书文?巩书文还要端着她才女的架子,说话要含蓄要有风格,但王少聪可没这方面的顾忌,一开口就把巩书文的遮羞布扯下来直指她那些剪不清理还乱的男女干系,随后对她的才调及作品的否定,更是让巩书文心口犯疼!
后半句的确就是直戳诸葛辉的心窝子!如果不是涵养到位,诸葛辉都要赶人了!饶是如此,诸葛辉那张脸在月光灯光的交叉下透出几分扭曲。
巩书文那张保养得极好的脸暴露一丝薄怒,却仿佛是不屑于和旁人丁舌之争般,没有出言辩驳。只是抿紧了嘴唇,神情上还带着一份清者自清的高慢冷冷的瞥了王少聪一眼。随后仿佛看到甚么脏东西般嫌弃的移开眼神。
诸葛辉赏识的看着巩书文这可贵的风情,却也没有忘了夏纯阳的诽谤:“纯阳,这话可不能胡说。要有真凭实据,不然我和书文能够告你诽谤。”
无他,正如王少聪所言,近年来她已感遭到本身难有寸进,写出来的笔墨失了之前直击民气的灵性。就算她高低求索也没法冲破这个瓶颈……直到杨英兰将那些狼藉的草稿摆在她面前……只是一眼,她就被草稿里的笔墨迷住了,堵塞已久的思路在一顷刻被那彭湃的笔墨冲开一条新路。当时巩书文就晓得,哪怕这些草稿背后是万丈深渊,她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夏纯阳说前半句的时候,巩书文只是矜持的勾了一下嘴角。就连诸葛辉也是浅笑着的,毕竟巩书文才女之名享誉港城,偶尔碰到几个书迷很普通。但后半句却让巩书文差点失态的打翻面前的红酒,诸葛辉与有荣焉的笑容也呆滞在嘴边。
“够了!夏少!既然你已经认定书文有错,那我们何必再华侈时候口舌之争?我会让我的状师发函给你事情室,我们法庭上见!”诸葛辉轻拍着巩书文的手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