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砚直接往柜台上扔去一锭银子,开口道:“掌柜的,给开两间上房,三间浅显的。”
剩下的四人还是跟着小二往客店内走去。
“能得净空大师喜爱的人,棋力必然不凡。真是好等候今次的论枰啊。”
听到这里,天元忍不住扯了扯慕远的袖子,低声问道:“少爷,他们说的净空大师,就是跟你下过棋的那位净空大师吗?”
因为人多,进城的时候迟误了一些时候,比及了堆栈,已是傍晚时分。
小二“嘿”了一声:“三年一度的扬州论枰,但是淮南道至江南道的一大盛事。这两日来我们堆栈的多数是来自各地的棋手,不是来下棋的就是来看棋的。不瞒几位,如果再晚来一会儿,指不定另有没有房间呢。便是现在,”小二探头往柜台方向看了一下,“几位还是快到掌柜的那儿看看另有没有房间吧。”
柜台那边正有两个墨客打扮的青年在与掌柜说话,听起来是嫌房价太贵,想让掌柜的给降一降。掌柜的自是不肯,现在恰是客似云来,底子不愁客源,没有贬价已是刻薄,那里还肯贬价。
“应当是的。”慕远道。
掌柜的看到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顿时一亮,拿到手里颠了颠,本来有些不耐烦的神采立即变得殷勤:“小哥包涵,本日客多,上房只剩下一间了,浅显房倒是刚好另有三间。”
小二嘴快,一边走一边道:“几位客长此时远道而来,也是来看这扬州论枰的吧?”
掌柜的斜着眼道:“两位不是嫌贵吗?正巧,这房间也没有了,两位还是从速另投他处吧。别说我没提示,本日这四周的堆栈大多客满,便是我这里前提好代价高,这才留了几间,别处另有没有就不好说了。”
扬州的繁华在江南一带是首屈一指的,还未进入扬州城内,慕远便感遭到了这一点。通往城门的官道上,行人和马车都比之前慕远所到过的州城多很多,时不时另有驿臣骑着快马飞奔而过。
“胜负如何?”纪三直接问道。
男人大声应了一句:“竖子言你!”
那一桌子人吹嘘得过了,便有人听不下去开了口:“永州不过山野之地,也敢口出大言。真是萤火之光,敢与日月争辉。”
如许的环境下,慕远和纪三爷偶然说些甚么,墨砚和天元天然也是沉默着。
纪三看起来也不是过分惊奇,只是感慨了一句:“我幼年时,也曾得净空大师指导过棋艺。若早晓得,慕兄连净空大师也赛过了……”
“净空大师但是曾为太子师,德高望重,棋力也高超。往年他从未保举过任何人参与论枰,这一遭竟然……”
男人感受有些不对,却又不明白错在那里,被青年的一声嘲笑笑得发毛,色厉内荏地又吼了一句:“你笑甚么?如何不敢报上名来。”
墨砚走到纪三面前说了然环境,纪三听完以后便道:“这有甚么,匀一间给他们便是。我与慕兄一间,你和天元一间,凌轩住剩下那间。慕兄觉得呢?”纪三说着看向慕远。
“恰是。除了灵隐寺那一名,天下那里另有其他的净空大师呢。”
“当然是我们家少爷赢了。”不待慕远答复,天元便高傲地答道。
纪三听了,不由问道:“慕兄曾与净空大师对弈过?”
小二很快奉上茶水,此时客多,饭菜还很多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