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了您讷,最后四间房这位小哥都要了,已经没有了。”掌柜的说道。
“他就是庐州卢子俊啊,传闻他十六岁上就打败了前棋待诏林于辅林垂白叟,是个围棋天赋呢。”
因为人多,进城的时候迟误了一些时候,比及了堆栈,已是傍晚时分。
“哪儿那么神呢,那是人林垂白叟让了二子。再说,林垂白叟年龄已高,棋力早就大不如前了。”
青年一勾唇角,嘲笑一声,不再搭话。
青年便也站了起来,随便一抬手,下颌微扬:“庐州,卢子俊。”
纪三看起来也不是过分惊奇,只是感慨了一句:“我幼年时,也曾得净空大师指导过棋艺。若早晓得,慕兄连净空大师也赛过了……”
“真的?这么些大人物都来了,那么此次论枰还真是好一番龙争虎斗,大有看头了。”
声音不轻不重,刚好能落在沉默静听的世人耳中。
方才大肆吹嘘的男人面上有些挂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竖子何人?胆敢报上名来。”
纪三淡淡一笑,应道:“哦,如何说来?”
大堂客满人多,虽大多是知礼之人,扳谈的声音都不大,但抵不过说话的人多,人一句,也足以构成骚动之声。
扬州的繁华在江南一带是首屈一指的,还未进入扬州城内,慕远便感遭到了这一点。通往城门的官道上,行人和马车都比之前慕远所到过的州城多很多,时不时另有驿臣骑着快马飞奔而过。
“那是,让你九子你只怕也赢不了。”
掌柜的方才虽被两人胶葛得有些烦了,之前也刺了他们几句,但是翻开门做买卖,终归是和蔼生财,两人已然服软,也不再多说甚么,利索地给了他们钥匙。
小二很快奉上茶水,此时客多,饭菜还很多等一会儿。
墨砚眉头微蹙,却还是立即道:“那我都要了。”
中间还想还价还价的两个青年一听立即急了:“那我们如何办?”
“那里那里,江南与淮南两道奕林妙手如云,个个不容小觑。小弟也只能极力而为,但求不孤负刺史大人一番厚爱罢了。”
说话间,已经有小二热忱地迎了出来:“几位客长,里边请。”
卢子俊看着他们的背影悄悄哼了一声,重又坐下。
“能得净空大师喜爱的人,棋力必然不凡。真是好等候今次的论枰啊。”
说着本身便笑了起来,慕远也跟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