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便是一个广大的院子,西面是专门安设马车与马匹的处所。几人方踏出院子,便有人过来牵引马车。驾车的侍卫昂首看向纪三,纪三微微额首,他便牵着马跟从来人畴昔了。
说话间,已经有小二热忱地迎了出来:“几位客长,里边请。”
戏看完了,看戏的人重又会商开来,此次倒有了些共同的话题。
“哈哈,好说好说,这天然也是值得等候之事。”
纪三听了,不由问道:“慕兄曾与净空大师对弈过?”
杨益谦再一拱手:“告别。”便带着朋友分开。
柜台那边正有两个墨客打扮的青年在与掌柜说话,听起来是嫌房价太贵,想让掌柜的给降一降。掌柜的自是不肯,现在恰是客似云来,底子不愁客源,没有贬价已是刻薄,那里还肯贬价。
因为人多,进城的时候迟误了一些时候,比及了堆栈,已是傍晚时分。
掌柜的方才虽被两人胶葛得有些烦了,之前也刺了他们几句,但是翻开门做买卖,终归是和蔼生财,两人已然服软,也不再多说甚么,利索地给了他们钥匙。
说话的青年年纪看起来颇轻,漂亮的脸上尽是清傲,桃花眼微微一扬,语气仍然是不冷不淡:“竖子言谁?”
“甚么?净空大师?是灵隐寺的那一名净空大师吗?”
墨砚不便利也不会说些甚么,不代表别人也会有此涵养。
小二嘴快,一边走一边道:“几位客长此时远道而来,也是来看这扬州论枰的吧?”
“那里那里,江南与淮南两道奕林妙手如云,个个不容小觑。小弟也只能极力而为,但求不孤负刺史大人一番厚爱罢了。”
纪三看起来也不是过分惊奇,只是感慨了一句:“我幼年时,也曾得净空大师指导过棋艺。若早晓得,慕兄连净空大师也赛过了……”
墨砚不动声色地擦拭好茶具,试过没题目以后,便为大师斟上。
……
剩下的四人还是跟着小二往客店内走去。
慕远点头道:“如此安排便好。”
大堂客满人多,虽大多是知礼之人,扳谈的声音都不大,但抵不过说话的人多,人一句,也足以构成骚动之声。
“当然是我们家少爷赢了。”不待慕远答复,天元便高傲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