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这才在少女的搀扶下抱着孩子站了起来,脸上还挂着泪,不住地向二人拜谢。本来妇人还想问两位恩公的高姓大名,说归去以后要为恩公挂长生牌,在白衣人说了“些须小事,不必挂齿”,慕远也说了不必以后,终究依依拜别。
名叫墨砚的小厮看了看白衣人,又看了看身后一身湿衣的慕远,把本来想说的话都咽了归去:“是。这位公子,请随我来。”
一恍神间,慕远只感觉腰上一紧,身子一轻,整小我便被拉离了水面。
三人一走,早就跑过来守在身边的天元焦急道:“少爷,你也快些去换身衣裳吧。帮衬着说别人,你本身浑身也湿透了,别着凉了。”
方才还放佛远在天涯的小舟,现在如同离弦的箭般飞奔而来。近到能够看到舟头白衣人翻飞的衣袂和长发时,白衣人俄然从飞速疾行的小舟上一跃而起,脚尖在湖面上几个轻点,双臂伸开,如一只展翅的白鹤,飞掠而来。
慕远一惊,扎眼看去,离他不远处的桥上站着一个丽装的妇人,一边哭嚎一边想要跳下桥去,身边有另一女子用力拉住她,急道:“姐姐不成,你不识水性,不要徒然送了性命。”说着又向周边高呼起来:“有没有人啊,快来就救救孩子啊!”
白衣人搂着慕远的腰,慕远怀里紧紧抱下落水的小孩,几个起落,已到了岸上。
目光随便地四周巡游,没有牢固的目标,直到他看到远远的湖面上站在一叶轻舟上的白衣人。
慕远抱紧孩子筹办往岸上游的时候才发觉有些不妙,他是直接从桥上跳下来的,而他所站的处所恰是桥的正中心,现在落水的处所也就是湖面的中心,离岸边有点远。倘若只要慕远本身的话,以他的水性他有掌控能游畴昔,但是现在手里抱着个认识不清的孩子,再加上一身衣裳浸了水变得厚重非常,仿佛一张网把他网住,全部身材都生硬了很多。
这个时候,西湖边上还没有苏堤,白堤,也没有雷峰塔,天然更没有那浪漫的白蛇传说,没有许仙,没有白娘子,但是他们相遇的那座断桥倒还是有的。
看来非论古今,旅游都是人们极其热中的一件事,不过因为交通的不便当,来这里玩耍的多是四周人家。又恰逢暖春时节,多的是百口长幼联袂出游。便是这简简朴单的一幕,慕远也能从中看出,这个期间确切是个乱世,浅显人家只要满足了温饱,才会有游乐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