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艳炸了,“你请你阿姨吃个苹果如何了?还用得着算得这么清楚?”
周良安抠下一块快长进甲沟的指甲壳来放到鼻子边闻了闻,本身都忍不住恶心嫌弃地扔边上的桶里,这行动也把二姨和四姨完整恶心了一把。
不过周良安感觉吴东风土,吴东风还感觉周良安土呢,头发跟个鸟窝似的,还在沙发上抠脚皮。
吴东风在周良安面前站得笔挺挺的,看到周良安这个模样,再连络老二这两天告状的环境来看,周良安这个小兔崽子仿佛是不太对劲。
吴春艳看了看茶几上,“水在哪儿?”
周良安笑着说,“水在壶里啊?”
“二姨,你请我吃过甚么?”
丢脸?这不叫丢脸!另有更丢脸的!
这二个阿姨目瞪口呆的模样,周良安看着真过瘾。
吴春艳明天是来乞贷的,如果不是吃人嘴硬,早就破口漫骂一气了。
“哈哈哈哈……”
“你这孩子,如何学得一身胡搅蛮缠的本领,你这不是让人给甩了,四姨才特地过来给你出主张的吗?”
周良安抓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你们要吃生果我给你们买来了,还要如何样?”
周良安伸出白白的手,放在吴东风的面前,“我没钱!”
吴春华看得直点头,这孩子比来也不晓得是如何了,事情做得真丢脸。
周良安从速点头,“是是是,妈说得对,对不起,二姨,对不起四姨。”
二姨吴春艳一进门的时候就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坐在沙发上,操动手敲着二郎腿,还等着人去哄她。
四姨吴东风还在说,“你们家如何连个生果都没有?”
周良安眼神板滞,“小姨,我不吃生果!”
也怨不得周良安拿二姨和四姨开打趣,谁让这两人跟匪贼一个德行,进门就先网罗了一遍。
吴东风啧啧地说,“完了完了,我看人是受刺激了,脑袋还不复苏,跟阿姨唱反调,这是个正凡人能做得出来的事?”
完了!
周良安大笑了起来,喘了口气平复一下,这才说,“小姨,八五年,我爸死的时候办丧礼,你把我们家的二八大杠自行车骑走了,到现在都没还吧,你当然不跟我们家算,你又给我们家甚么帮忙了?”
本来是乞贷?周良放心想,你们如果能从我这里把钱给借出去,我特么名字倒过来念!
周良安懵懵地说,“我一早买来的生果就不费钱?我去渣滓筒里捡的?”
“二姨,你喝水!”
吴东风比吴春华小十岁,本年应当三十五,小翻领的蓝色帆布西装,内里一件衬衣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上面一条料子的裤子配一双有带扣的皮鞋,还穿戴肉色的丝光袜。
吴东风坐在周良安的中间,“良安,我都托人探听了,你被姓罗阿谁丫头给甩了吧?”
想到这里吴春华点头叹了口气,真是拿这个儿子没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