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如果不怕死,能够多去文少杰面前晃晃,本郡主也很猎奇,逸宁到底会不会护你。”
公主殿下的剽悍男宠?江樵蓦地想起之前看过的小报,满脑筋飞过那些惊悚题目,震惊着震惊着,莫名感觉……还不赖。
但是此人如何说的?为国尽忠,不吝名节!
江樵撇嘴,晓得皇恩浩大还草菅性命,不是作死嫌命长么!
御林军一贯是最受皇家书重的保护。如果说军队庇护的是大齐,那么御林军庇护的就是大齐皇室。
“我也很猎奇。”江樵暗下神采,对这位“文表哥”更加防备起来。
“逸宁让你到狱中报仇来了?她很放纵你,看来你很会讨她欢心。”文安抿一口凉茶,笑吟吟一副看戏的模样,“你就多从那些傻子身上捞点油水吧!文少杰就快来了,到时候逸宁肯顾不上你。”
江樵看了一眼一起走来都没甚么存在感的牢头。
殿、殿、殿下的男宠!林三春想起江樵一起走来,拿逸宁公主做幌子还真的非常谙练,并且他既不说为国分忧,也不说是为陛下,说的竟然是――
齐姜的礼节和皇家风采一贯是京中贵女的典范,文安向来没有见她失态过,哪怕是那年南蛮皇室向陛下求娶她,也没有见这位殿下皱个眉头。但是那天在猎园里,当阿谁贱民说出这小我的名字的时候……
江樵折算了一下,一两金十两银,一两银千文铜,十文一斤肉,这小将一个月就是一百二十五头两百斤重的野猪!
“皇恩浩大,陛下对本郡主一贯很好,文家也家世显赫、位高权重,我还是逸宁的亲表姐,可她还是说抓就抓说关就关了……”叹一声,她脸上又暴露两分对劲,“说到圣恩,他们拍马也敌不上本郡主,还不就乖乖任你摆布了?”
他咧嘴轻笑,想起了阿姜早上那句软软糯糯的“樵哥哥”。
怪不得之前阿谁钱御史每次骂他们武将都是“只知蛮力的匹夫”,他本来还活力,现在深深发觉他们是被那帮子读书人看破了。
“你们这些武将的俸禄很高?”江樵靠在墙壁上叼着笔算账,半天昂首来了一句。
不过闲事还是要说的,他盯着那小将问道:“你如果犯事了,我能从你家要到多少粮食?”
江总暗自运了下肌肉,揣摩着或答应以混个军队,固然大爷不差钱。
江樵暗淡的眼神吓到了林三春,他想到畴前见过的阿谁浑身血煞之气的文将军,俄然有些等候这两小我见面了。
“公然是你。”一声嗤笑引江樵停下脚步,他站在牢外,透过柱子间的裂缝看着牢中那华服美饰的女子。
这个度要如何掌控……
只是他如许一口一个谁谁家的傻儿子,和人威胁利诱、软硬兼施地还价还价,还时不时拿公主殿下出来扯大旗、狐假虎威,林三春横看竖看也没看出一点“忠臣”的模样。
秦子源说过,大齐上一代的公主都和亲去了,这一代恐怕也不能幸免。阿姜是齐帝最贵重的公主,如果不想把她远嫁,嫁入外祖家是最好的挑选。
林三春恍然想起,他们跟着统领找了此人半天一夜,殿下也跟着淋雨等在林子内里,慧言姑姑如何劝也劝不回殿下……
“郡主叮咛,小人不敢怠慢。”
姓文的对阿姜有不轨之心?江樵眯眯眼。
文安郡主端坐在白狐裘上,身前安设着一张碧玉小几,上面是一套描金的白瓷茶具,她手里正捏着一杯香雾环绕的热茶,暴露涂得血红的指甲,看起来还是那么惹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