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东风路这边有点事。”黄文斌说,“有甚么事吗?”
“接待客户是停业部的事情,除了客户满是我们行政部接待的啊,上到郊区县带领,下到居委会村委会,工商安监消防税务,哪一起都获咎不起。”黄文斌说,“恰好接待费另有上限,超出上限不给报支出,要当利润算,那但是四分之一的所得税啊!没体例只能到处找发票,找到甚么就是甚么,找到碎纸机那就是碎纸机咯。”
当然,现在黄文斌只是东升公司一个临时工,还要好几个月从能转正。如果就这么跟丁六根说老板你借给我一两千万我六七年以后还给你利钱的事情好说再如何高都没题目,丁六根不叫保镳把黄文斌赶出去才怪,说不定还要报警把黄文斌抓起来。
“你在东风路?”李健喜出望外,“那太好了,从速去公司开门,丁老板在等着。”
丁诗诗又瞪了黄文斌一眼,转过甚来和丁六根说:“爸你放心,我必然会让他们刮目相看的。现在十一月了,停止目前为止,本年东升的利润是一百三十多万,整年必定不会超越一百五十万。我有信心来岁能够让利润上升到两百万以上,后年三百万!”
好,归正幸亏是他们丁家的钱,黄文斌也不觉得意。丁六根是亿万财主,东升公司亏掉几十万对他来讲只是九牛一毛。这时候黄文斌脑中灵光一闪,他不是正愁没钱吗,丁六根这儿钱多得是,如果能从他手里搞到钱,那不就能买屋子了?
“那必定啊。”丁六根说,“你固然放开手脚,我尽力支撑你。”
“明天不是放假吗?”黄文斌一时还没想起来这是甚么事,“丁老板如何俄然来了?”
“你在那里?”李健的语气非常焦急。
“你们行政部如何搞的!”丁六根余怒未消,“明白日的公司就没人了!就算是放假也不能如许啊!值班的人死到那里去了?”
丁诗诗忍不住了,哼了一声说:“实在这个目标很轻易达成,只要节制住支出,就能够把利润率进步一大截。前几天我查抄帐本,东升的行政用度真是没法无天,一个碎纸机竟然要一万八!你那是碎的是纸还是钢板啊!”
这个李总叫做李健,是公司卖力行政的副总,人挺好的,就是太包子没脾气,弄得行政部的人常常被停业部和财务部欺负。上辈子黄文斌混的那么惨,和这个顶头下属也有很大干系,升职加薪的机遇都被其他部分抢走了。
丁六根还不解气,又对本身女儿说:“诗诗啊,现在东升公司是越来越不像样了,我是忙着其他买卖,没空管。你当总经理今后,要好好整改。特别是行政部,用度那么高,把利润都给吃掉了。”
黄文斌不由摇了点头,有冲劲是好的,冲过甚就不可了,2007年的时候因为丁诗诗乱搞,东升的利润只要戋戋四十万,差点没亏蚀。
黄文斌在行政部呆了好几年,对这个事情很清楚,当即就辩驳:“丁蜜斯,这个碎纸机可不是我们虚报,是接待费超支了,没体例只好打在碎纸机上面。丁老板,财务部王副总不是和你汇报过的吗?”
这么一说黄文斌就想起来了,上辈子的确产生过这件事。大老板被堵在公司门外足足一个小时,为此李健被扣了两个月的奖金。上辈子产生这事的时候黄文斌在家,间隔公司很远,就没畴昔。当时候他还只是一个练习生,上头的恩恩仇怨和他无关,以是刚才没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