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完二殿下,顾笙志对劲满的回了肩舆。
“那,就这么说定了。”
莫说恭候子爵,便是皇爵,也不敢强行占有任何一名君贵的身子。
此时已近亥时,不时另有宫女出入这间客房换碟续茶。
顾笙被二殿下的神采逗得捂口咯咯笑起来,目睹二殿下的神采愈发困顿,顾笙才勉强压下笑意,偷偷看了看四周,见无人靠近,才踮脚贴到二殿下耳边,轻声唤道:“江晗,这辈子,我的身子只要你一人能占有,非论你给不给我名份,我都不会分开你。”
独留下无端被如此热诚的顾笙,脸涨得通红。
为首天然是二公主,摆布坐着的两位皇子态度恭敬,身材微微偏向二殿下,面上一派恭维阿谀的笑意。
九殿下还是泰然自如,面朝二殿下的指尖,还是笑靥如梦,好像古琴般的嗓音清楚答道:“二姐,你体味我,无凭无据我也不会多言,现在我既敢说出来,你内心也该有本帐了。”
顾笙原觉得,此番闹剧,会导致此次京鉴会临时打消,实际上,她却错估了那群参与护航的皇爵的自负心。
君贵自古就有着至高的自在婚嫁权,哪怕仅仅是个县君,也不会有哪个爵贵,勇于强行标记占有其身材,不然必遭酷刑。
刚欲拍门,就听咯吱一声,门被人从内里推开,顾笙遁藏不及,轻呼一声,身材一歪,被门推倒在身后宫女的怀里,面上的纱巾飘然落地。
顾笙捂嘴憋笑,眼睛都弯成新月儿了,她爱极了二殿下这般保守又忍不住想偷吃禁果的性子,让人总忍不住逗她。
介于这一难以解释的征象,二殿下对于自家伤害的某皇妹,本日主动对顾笙脱手相救,表示出非常的严峻。
顾笙仓猝要开口伸谢,就听九殿下用极其动听的嗓音对她谑道:“这般姿色,一定必要过分谨慎,依孤看来,女人此后出行,大可不必讳饰面庞。”
二皇女、五皇子、七皇子,以及方才成年的九皇女,四位皇爵领仪仗队护行,如果被一群边陲派来的刺客杀得落荒而逃,那这江氏大夏王朝的脊背,可都要弯了。
而这些贵为四品五品的美人,受尽九殿下萧瑟,却没有一个肯分开,实在令人称奇。
“猖獗!”二殿下拍案而起,厚达一寸的楠木桌面,顷刻间裂开一道三五寸的裂纹,她怒不成遏的并指戳向劈面九殿下鼻尖,厉声呵叱:“江沉月!你敢血口喷人!”
劈面的九殿下扯起嘴角,轻笑一声,一双微眯的桃花浅瞳,足有魅惑众生的姿色,口中说出的话,却还是字字如刀:“一年前西北瘟疫,户部哪怕能多拨出个三十万两,都够救回一个县的人丁,你却在当时辽东一战,虚报了两万人的空饷,看来是充足赡养那位顾女人了,现在又想在她身份上作假?”
二殿下板着脸沉声道:“如何了?阿九,你如有甚么难堪之处,我天然不会逼迫你帮这个忙。”
若换做常日,二殿下必定反唇相讥,可此番为了顾笙,她有求于这个九皇妹,只得压下肝火,耐烦扣问:“此话怎讲?你如有何不满,大可与我直说。”
这群北狄要说也真是不长眼,咱夏朝最着名的,除了那瓷器与茶叶,就专属“九殿下记仇”了。
恰好他们挑这时候肇事,无怪乎三年后九殿下初次掌兵,放着反叛的南蛮子不管,第一个就扬鞭踏马扫平了北狄,不愧为夏朝史上最记仇的典范皇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