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和四mm常日没少被顾娆欺负,现在见三姐儿得了二哥的撑腰,内心都把本身想作顾笙,目睹方才顾娆“败仗而归”的惨状,表情皆一片利落镇静。
她闻言杜口不答,随即发挥独门装委曲绝技,垂下胖嘟嘟的小脑袋,拢起双臂,将个团扇紧紧抱在怀里,尽是不舍之意,两颗小乳牙还紧咬着粉嫩嫩的下唇,水灵灵的大眼睛出现了泪光,长长的睫毛垂垂濡湿。
比及顾笙站到他跟前,顾玄青斥责的话到了嘴边一转,反倒暖和的扣问道:“我笙儿夙来灵巧,最知长幼有序之理,本日何故非是夺你姐姐所爱?”
她那满眼刻毒的戏谑,猛地燃起顾笙统统的斗志。
库房那些管事杂役,夙来不把她正房母女俩放在眼里,常日添块新布料、换面新窗纱,都要使银子办理。
顾娆气得泥鳅似的在他怀里拱,未几时便乏力了。
公然是去搬救兵了。
顾笙一个格登,本能的抬手拽住顾逸飞的衣角,严峻的看着他乞助。
顾笙被石榴抱下地,低着脑袋一步步往前挪,内心暗自忖道:顾娆本日毫不会等闲放过我,府里的兄弟姊妹全都在屋里,另有一干大丫头和嬷嬷,若我劈面给她认错,正房的脸面可就完整丢尽了。
顾笙的娘亲颜氏又是个不好争斗的女人,若顾笙此番再被老爷一怒斥,恐怕连管家的都敢短她们娘儿俩月银,今后的日子可就更加不好过了。
幸亏顾逸飞表示还算合格,伸手就将顾娆的小手指扒开,抱她站去了一旁,以免她再伤着顾笙。
“究竟是把甚么扇子?”顾老爷避开顾笙迷恋的目光,将一腔肝火劈脸砸在了一旁躬身的顾逸飞头上。
这般委曲的小模样,比之顾娆的哭闹,杀伤力刹时超出十倍,把个顾逸飞看得心口揪痛,刹时对她举起了白旗,连声哄道:“笙儿乖!笙儿不哭!不喜好我们就不换,不换了阿!”
顾老爷绕过屏风,大步流星踏入偏厅,怀里还抱着个嘤嘤抽泣的女童,不是顾娆又是谁?
再如何看不惯人间的浑浊,也先得用本身的气力,将这些俗物踩在脚下,才有资格高慢自赏、目下无尘。
顾笙只能找机遇说出真相,趁着证人都在现场,她就不信,顾老爷能颠倒是非惩办她。
顾娆一怔,她本觉得二哥刚与大哥一处说话,并不之情,却不料顾逸飞不但全看在眼里,现在竟不顾她的颜面,当场驳斥!
顾笙的目光落在渣爹怀里顾娆的身上,那丫头此时正等着看她的笑话。
顾笙仗着年幼不谙世事,率先抬起小脑袋,软糯糯的叫了声“爹爹!”,面上还暴露天真的欣喜之色,假装不知他为何而来,只把个对父亲的思念之情,全暴露在脸上。
顾笙也不挣扎,只眼巴巴的对顾逸飞投去乞助的目光,意在摸索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对她有几分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