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忍心说不?
丽妃突然冷了声音,“便是第一女医又如何,她这个年纪,又长年呆在后宅,更无杏林世家世代相传的医术,不过因为是晓得一些外相,又是个女子,才惹人谛视罢了。如此多太医都对贵妃娘娘的病情束手无策,你却因着这小小的启事冒险让她尝试。铭凌,你可有器重过贵妃娘娘的性命?”
悄悄的声音如同从悠远处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颤抖,通过手掌的力度,传进了霍天心的手中。
只要华贵妃未到衰竭的境地,她还能有三分掌控。
“心儿,我好怕。”
“丽妃娘娘!”铭凌的声音沉了下来:“心儿是父皇亲赐的第一女医,娘娘不会不晓得吧?既是如此,自是有资格替母妃诊治。”
铭凌会仓促来找她,定是因为宫中太医已经束手无策了,这般环境,在没见到人之时,她也不敢包管本身的实足的掌控。
“那日与你一起落水,我觉得会活不下来了,但是与你在一起,便是要死了,我也未曾惊骇过。”他缓缓的说着,眸中闪过一抹无助和仓惶:“可在得知母妃病重,看到她躺在病榻之上呼之不该,唤也唤不醒的时候,我却怕了。全部宫中,独一一心待我之人,便只要母妃,她是我独一的家人。若她真有些甚么事,我该如何办?心儿,我是不是很没有担负?”
丽妃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铭凌,宫里的端方你也是晓得的,现在你已开府另居,私行带人入宫不说,还罔顾端方,犯了宫规。此时便是你情愿一力承担,怕也承担不下来。”
手掌被他捏得有些疼,她却没有出声,抬眸看着他。
铭凌赶紧道:“娘娘切莫见怪,心儿本在将军府里头,是儿臣急于带她入宫,连换衣裳的时候都没有给她,便仓促拉着她上了马车。此事,却非心儿的本意。如果父皇真是是以见怪下来,见怪儿臣便是。”
丽妃倒是一动不动:“一个不过十多岁的女娃儿,有何资格替贵妃娘娘诊脉?铭凌,你莫不是急疯了,怎可这般儿戏?”
“慕郡主与霍老夫人也病了?”他一愣,“她们现在状况如何?我这般冒然带你出来……”
丽妃更是连听都未曾听闻,不由得吃了一惊。
霍天心紧紧握着他的手,低声道:“不,当我回府,瞥见母亲和祖母病卧在床之时,亦有一样的感受。这与担负无关,是因为在乎,才会惊骇她们拜别。”
毕竟不晓得华贵妃状况如何,是不能冒然夸下海口的。
不敬之罪可大可小,霍天心自知有错,低着头不敢吭声。
这个丽妃娘娘好生短长,明晓得铭凌是皇上最宠嬖的皇子,又方才脱难而归,还敢这般刁难,想来是个短长角色。
霍天心另有些发懵,便感觉本身袖子被扯了一把,赶紧跟着跪下:“臣女霍天心,见过丽妃娘娘。”
不过遵循方坚留下的医书所说,凡是抱病,只要不至朝气灭尽之境,都是能救的。
霍天心心底轻叹,面上倒是没透暴露来,悄悄的点了点头:“我会极力而为。”
霍天心赶紧点头:“无妨,我已替她们诊治过了,无性命之忧,只是需求时候好好涵养罢了。你来找我之时,我正在祖母的院子里,她也是晓得的。”
这一点,她还未与任何人说过,除了自家的几位长辈,便是连傅雅彤和徐燕熙,她都还没找到合适的机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