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红梅比她略高一点点,那旧衣穿在身上才不会显得太狼狈。
“如何的,说不出话来了?”钟静槐上高低下的打量她,俄然感觉很成心机:“看你的模样,衣裳这般陈腐,边角都磨损了很多,想来平光阴子并不好过吧?难不成诺大的将军府,就是这般苛待下人,连换季了都不舍得给一件新衣裳?”
这倒叫钟静槐更加的鄙夷,同时也有些惊奇。
“是钟蜜斯。”红珊对钟静槐特别有印象,毕竟考核那日,她也有参与,自是看到了钟静槐的优良表示。
正想着,不谨慎撞到一小我身上。红珊想都没想,吃紧退后两步,寒微的报歉:“对不起,婢子不是用心的,请蜜斯谅解。”
那人一动不动,既不让开,也不说话。红珊愣了好一会儿,迷惑的昂首,便对上一张傲岸冷酷,还写着满满讽刺的面庞。
常日里霍天羽和红梅如何待她,都是她们小我的行动,不能代表将军府。若任人这般指责将军府,她还不开口的话,罪恶可就大了。
“钟蜜斯切莫信口开河。”红珊急了。
红珊提着食盒渐渐往食堂走去,迎着一起惊奇的目光,不由有些赧然。
霍天羽恶狠狠的瞪着她,好久,忽的感觉无趣,冷哼一声,“起来吧。”
红珊的顺服,倒是救了她本身一回。
本觉得如许能堵住钟静槐的嘴,没想到她悠悠一笑,带着几分切磋的意味:“这么说来,就是霍天羽苛待你们咯?”
不过一个贴身大丫头做到这类境地,也真够悲催的了吧。
红梅和梨儿就不一样了,嘴巴既甜,又会来事儿,她想要做甚么,连话都不消说,那两个丫头就主动自发的做了,聪明得很。
红珊不由得脸红,讪讪一笑,没敢吭声。
逆来顺受的丫头,连句儿哭声都没有,欺负起来忒的没意义。
说到底,只能怪本身命不好。别人喊着金汤勺出世,从小便有人服侍。而本身……
实在将军府的报酬是很不错的,下人们每个季度都有两套新衣可改换。只是红梅刁钻,常常兼并了她的新衣,霍天羽又睁只眼闭只眼,乃至于她这些年来,都是穿戴红梅不要的旧衣。
若不是梨儿犯了错,被父亲勒令不得跟来学院,说甚么也轮不到红珊来服侍她。
霍天羽到底糟糕到了甚么程度,才会连她的丫头都不帮她?
服侍过本身的三个丫头中,霍天羽最最不喜的就是红珊。
她自嘲的笑笑,加快脚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