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刚把最后几页抄完。”霍天心照实答复,又道:“心儿想把那本旧书找个处所重新修整修整,毕竟是有些年初的书了,贵重得很。可惜却甚少出府,不识得甚么人,也不知可否重新修整。”
霍天心高兴的笑了起来,半晌后仿佛有些无措,想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心儿觉着祖母这儿的丫头都极好,也不晓得该选谁才是。还是祖母安排吧。”
老太太的目光一下子就变了,从方才的质疑防备,变得温厚了很多。
“嗯。”老太太摆摆手,待绿衣出去后,又转头道:“心儿,现在绿屏不在你身边服侍,光靠绿衣一小我怕是忙不过来。遵循端方,蜜斯们身边应有两个大丫头服侍,你是筹算自府里头挑人呢,还是筹算到人牙子处买一个?”
若找了个不忠心的丫头,倒还不如不要。
“那你是筹算在府里头挑人?”老太太有些不测。要晓得,府里这个年纪的丫头很多,可才气好些的,多数各有其主了。便是她要了畴昔,就不怕不忠心吗?
此番话正合了霍天心的意,她略微一想,羞赧道:“回祖母的话,心儿下午也在想这个题目。人牙子处挑选虽多,可买返来的新人倒是要调、教后才气用的。孙女儿很快就要去读书,就怕新人服侍的光阴尚短,轻易闹出笑话。”
霍天心倒是心机稍稍一转,就明白了过来。老太太这是担忧霍天羽没人护着,她们母女俩合起来欺负她呢?
想当初绿衣因着盗窃一事被贬为洒扫丫头的时候,她也曾提示过霍天心再添一个丫头。可她也不晓得是没主意还是如何着,挑了好久也挑不着人。
那娇俏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毫偶然机的说出心中的设法,又倍觉害臊。
凡事不成一蹴而就,需缓缓图之。起码,老太太现在也开端替她着想了,不是吗?
霍天心坐在椅子上,浅笑着任由祖母打量,那不卑不亢的气度,叫决计奉迎老太太的霍天羽悄悄翻了个白眼,双手捏得更殷勤了。
动机这么一转,语气中便添了几分深沉,“心儿,你但是有了挑中的人选?”
不由得有些惭愧,表示霍天羽不必再给她捏肩,起家走到霍天心面前,驯良道:“心儿如此信赖祖母,祖母欢畅都来不及。如此,心儿在祖母这儿挑一个丫头便是,不晓得哪个丫头更得你眼缘?”
既然老太太有思疑,她干脆找个由头,直接将那本书交到老太太手上,随她翻个够。
老太太的神采便有些欠都雅了,这些事理,沈慕秋应当教过她才是。除非,她看中的沈慕秋院子里的人,这倒不存在忠心不忠心的题目。
“哦?”老太太的眼皮抬了抬,随口问道:“可抄完了?”
老太太的心机夙来不放在她身上,也没有在乎。可再过几日,她就得去书院读书了。届时连庶出的霍天羽身边都有两个丫头服侍,嫡出的霍天心身边只要绿衣一人,未免太说不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