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梓鉴都抚心自问,他真的有这么糟糕吗,连一个小丫头都嫌弃他?
“婢子身份卑贱,不敢与五皇子比肩。”红珊诚惶诚恐的想要跪下。
他觉得,木已成舟后,又抛给她一个门路,她便会乖顺的顺着门路上来。
红珊怔仲半晌,俄然感觉鼻子发酸,起家连连退后了两步,当真道:“五皇子,在您眼中,婢子但是那等为了攀附权贵,便不知廉耻之人?”
味儿重的山珍海味吃多了,平淡的清粥小菜便显得尤其贵重。
他的正妃人选已经定下,不容变动,也不筹算变动。
饶是他胆量再大,也不至于明白日的跑到将军府来逼迫一个丫头。
好久,他才慢悠悠道:“你如许的女子,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见。红珊,你奉告我,你是真的不肯意委身于我,还是欲拒还迎?”
实在,欲拒还迎的招数他也不是没见过。但是能做到像红珊这般的,实在未几。
红珊是他见过性子最软的人,却也是最果断不肯意靠近他的人。
梓鉴有些惊奇,“你竟是这般想的?成为我的女人,就让你这般难受吗?”
“莫不是你也不懂如何措置这个地瓜?怎的一向呆着不动?”
梓鉴一愣,面上顿时闪现出不悦之色,冷声道:“若我能赐与你不卑贱的身份呢?”
“五皇子请自重。”红珊吓得连连后退,带着哭腔道:“不关蜜斯的事儿,是红珊自个儿翻了错,被贬到花圃里做活了。畴昔各种比方昨日死,红珊自知身份卑贱,从不敢有任何妄图,还请五皇子莫要再提。”
梓鉴的手僵在半空,他纵横欢场这些年,主动奉迎的女子见了很多,却从未曾有哪个女子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
可她如此荏弱,若连个有震惊力的身份都没有,只怕会给他后宅那些女人们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带吐的。
她的当真,使得他感觉她底子就是不想与他靠近。
不肯承认如许的究竟,以是他更情愿信赖这是她为了增加砝码而利用的一点谨慎机。
梓鉴一怔,竟是无言以对。
沉默半晌,红珊委宛回绝:“婢子卑贱,不敢攀附,也从未有攀附之心,请五皇子明鉴。”
归正已经豁出去了,红珊再无惊骇,坦诚道:“婢子失了明净之身,这辈子是不成能嫁人了。可即便孤傲到老,婢子只期盼简朴安乐的糊口,求五皇子成全!”
他并不傻,一眼便看出梓鉴这么做,主如果支开他和絮儿,找个伶仃和红珊相处的机遇。再遐想到梓鉴的风骚史,便不难猜想出他对红珊成心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