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绿衣说的,红梅未经呼唤就在霍天心的院子里逗留,遵循端方来讲,是不答应的,轻则惩罚一顿,往重了来讲,非要说她用心叵测,她也没法辩驳。
她一个大蜜斯身边的丫头,有甚么来由去摔蜜斯的盘子?
被说中苦衷,红梅倏的握紧拳头,痛恨的瞪了绿衣一眼,“今儿晌午,倒是你挑衅我在先的,你觉得你就能得了甚么好?”
她夙来是温吞惯了的,常日说话做事都利索,就是风俗了节节让步,没有甚么主意。绿衣晓得她那短短几句辩驳,已是鼓尽了勇气才迈出的一步,不由得顾恤,在床边坐下,温声道:
“嗯。”絮儿用力的点点头,浑厚的笑道:“姐姐这么一说,仿佛还真是那样呢。内心有了底气,絮儿便不怕了。”
“大师一场姐妹,日日昂首不见低头见的,你又何必如许调侃我?”不久前才吃了她的亏,又是在霍天心的院子里,红梅不敢过分放肆,抬高声音道:“我方才已是说了,昨日撞倒絮儿,实在是偶然。拿银子给絮儿,也是为了聊表歉意罢了。如果絮儿感觉我考虑不周,我能够这就把银子送去大厨房。这般小事,何必闹到夫人面前,弄得大师都丢脸?”
对于恶人,就不能用太客气的体例。不然对方不觉得忤,还会得寸进尺,逼得你无路可退。
绿衣出身庞大,自是深谙此道。絮儿纯良,不懂那么多绕绕弯弯的,却也在她的字里行间及红梅的反应中看出端倪,说气话来能气得人发晕。
“你!”红梅为之气结,正要骂人,门俄然就开了。
说到底,她惊骇的也只是夫人罢了。
“说得好,我们服侍的但是将军府端庄的嫡蜜斯,不但要有忠心,还要有脑筋,可不能被人三言两语就骗了去。”绿衣抚掌奖饰着絮儿,目光倒是紧紧盯在红梅身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红梅你但是大蜜斯最看重的丫头,这会儿不平侍大蜜斯歇息,跑过来我们蜜斯的院子里做甚么呢?”
看到绿衣及时呈现,絮儿心中一松,笑意便漫了出来,“绿衣姐姐,蜜斯但是歇下了?”
“晓得你不好受,可有了第一次,今后便好了。别忘了,你也是一等大丫头,红梅再短长,也不过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身份如何都越不过你去,更不敢明目张胆的脱手。如果今后她再欺负你,大胆顶归去就是,蜜斯和我都在背面给你撑着呢。”
可没想到絮儿油盐不进,到厥后,更是来了个难缠的绿衣,好处没捞到,反倒把面子落了个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