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励一挥手,贺安立即带人朝卧房走去,二皇子却俄然插了一句:“贺大人,如果能够,便让本皇子伴随前去吧,也好有个见证。”
“说的也是啊,此人家贺大蜜斯心善体贴,命人送去补汤,此人竟如此自作多情,却当人家大蜜斯对他成心,真是恬不知耻!”人群中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上官悟的脸顿时憋得通红,他固然不务正业一事无成,但却也是家中锦衣玉食娇惯着的,何曾受过如许的冷眼?顿时放肆叫道:“贺莲房!我当真是看走了眼,觉得你是个温婉才子,却没想到你心肠如此暴虐,翻脸便不认人!你既无情,也休怪我无义了!”
贺莲房尚将来得及开口,贺励便一脚踢了过来:“满口胡言乱语的牲口!我的女儿是多么心性,怎会看上你如许的人物?如果再有只言片语的胡说,我便命人拔了你的舌头!”
贺莲房听闻,却猛地捂住心口,喘了口气,方道:“上官少何出此言?我在佛堂待了三载,昨日方与你头回见面,你又是我们贺家的大仇人,何来对不起之说?上官少爷也是出身自书香世家,莫非不晓得名节对一个女子的首要?你我非亲非故,缘何唤我闺名?”
“莲儿!”贺励心如刀绞,他忙扶起女儿,“你不必担忧,爹爹会为你处理,现在同回儿先去茉莉苑,待会儿爹爹再去看你。”
贺茉回走上前一步,站到贺莲房身边,指责道:“上官少爷你好胡涂!你是我弟弟的仇人,当时爹爹不在府中,祖母又上了年纪,大姐是府中的主子,如果不给你送些补品,传出去,别人要不要说我贺府怠慢了你?这本是待客之道,怎地到了你口中,却成了我大姐对你芳心暗许的证了然?听二夫人说,上官少爷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莫非连耻字都不懂了么!”
他神采严格,仿佛是气愤到了顶点。现场若不是有旁人在,上官悟真的信赖贺励会杀了本身!他捂着心口,贺励那一脚,是半点情面都无。不想死的话,他只能死死咬住贺莲房!“贺、贺大人!我晓得是我不对,不该与莲儿定下私交,只是……只是情到深处,如何自已?只求贺大人不幸我一片痴心,允了我和莲儿吧!”说完,不住的叩首,洁净的青石板空中上很快便有了班驳血迹。
“既然上官少爷如此说,那便拿出来看看吧。”贺莲房淡淡道。
贺莲房但笑不语。
贺励一把拉住她:“如果你受了伤,被人歪曲,爹爹的心,贺府的颜面,莫非不会被伤的更深,丢的更重吗!莲儿,有甚么话,你便一同说出来了吧!在场诸位大人皆是爹爹的同僚,几位世子和二皇子,也都是光亮磊落之人,但说无妨,无需顾忌。”他望着女儿与亡妻极其神似的一双凤眼,浅笑道:“莫非爹爹身为体仁阁大学士,连本身的掌上明珠都庇护不了不成!”
“绿意!我薄命的女儿!”上官氏俄然哭号一声,抱住一旁的绿意。“竟有人要如此谗谄于你呀!真真是坏了心肠,也不怕被天打雷劈!莲儿,你如果心仪悟儿,与我说便是,为何要做出如此丢人的事,还害了你的mm!莫非庶妹便该死被你凌辱吗?老爷!绿意也是您的女儿,您怎能偏疼若此?我不幸的绿意,今后还如何见人哪――”哭得非常悲伤,泪水流了满脸,一个为庇护女儿与强权做斗争的巨大母亲形象顿时闪现在世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