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对二夫人的体味,她可不是做事这么瞻前不顾后的人。德子说威胁他下毒的人是二夫人身边的丫环,可那丫环不见了,据二夫人说,对方偷了她的金饰逃出府去了,至于毒药甚么的,她也必定一早善了后,拿不出证据,只靠两个下人的指证,远远不敷。再说了,德子是潜儿的人,东香是我院子里的,这只会让人觉得是我们嫡出的在谗谄庶出,不会有人信赖的。”没有物证只要人证,此人证还是他们的人,世人可不会去想此中的盘曲弯绕,他们只信赖他们眼中看到的。
而老太君抱够了外孙女,便要去找贺励费事了。她牵着贺莲房到主位上坐下,一双威仪的凤眼紧紧地盯着贺励,把个堂堂体仁阁大学士看得盗汗涔涔。当初岳父刁难本身,大多都只是学术或是品德上的,唯有岳母,让他是见了就怕:“小婿拜见岳母大人。”
闻言,靖国公欣喜不已地摸着贺莲房的头:“莲儿真是长大了,不像你娘,性子倔强的要命,一点委曲都受不了……”这个外孙女,又聪明,又知哑忍,可她不过才十二岁呀!如果能好好培养,将来怕是了不得,他已经落空一个女儿,决不能再让外孙女重蹈复辙!
忍一时,才气获得更大的好处呀!
“励儿,你如何如此胡涂!”靖国公忍不住沉声斥责。“你身为人父,如果做不到庇护后代,又如何能成为国之栋梁?将三个孩子丢下三年,你这但是为人父应做的?”
贺励认错:“小婿知错。这上官氏,是母亲用了那种手腕逼我纳的,当初她是无辜的,我便是再恼母亲,也没法将肝火都撒到她身上。而这些年她也一向都表示的非常循分守己,直到三年前,我离府,她全面领受了学士府,母亲还在给我的信中对她多加夸奖,我便觉得她善待了我的后代,若不是潜儿中毒,莲儿来相国寺,我怕是永久都想不到,这个我觉得温婉仁慈的女子,实在是个心机暴虐的恶妇!”
“……不过这都是之前的事儿了,现在二夫人只是个姨娘,两个庶妹又都被禁足,今后的日子就好过了。”贺茉回说。
“外祖母,爹爹只是悲伤过分,以是才去相国寺修行几年,又不是真的要削发削发,便是他想,皇上怕也是不肯呢。”贺莲房轻笑,握住老太君的手柔声劝着,她的眼睛便是遗传自母亲,而母亲则遗传自老太君,一看到她的眼睛,老太君便忍不住要心软:“你这孩子,我才问你爹一句,又没说要对他如何,瞧你急的。”
贺励苦笑,他那里敢有定见:“但凭岳母惩罚。”
“可爱!”性子最为打动的蓝晚一拳砸在案面上,“莫非就如许任她清闲不成?”堂堂靖国公府、大学士府,竟然还发落不了一个姨娘?这说出去,还不笑掉人的大牙!
因而一行人坐在前厅便聊了起来,贺励便将克日来产生的事情又跟岳父一家子说了一遍,直听得四个年青侄儿火气冲天,恨不得冲到学士府去将那想毁了他们表妹名声的恶妇给宰了!再厥后听到贺兰潜被人下毒,贺莲房曾被上官氏踢了一脚的时候,靖国公与老太君怒不成遏,贺茉回与贺兰潜也说了这三年间上官氏公开里给他们使的绊子,让他们频频有苦说不出,偏生府中下人们还觉得是他们对待上官氏不好,直把蓝家人气得七窍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