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行走到一旁的椅子上缓缓坐下,余光不时打量着爹爹,她刚一坐定,没过量久就听爹爹开口道:“你能如此取信是一件功德,不管是对谁来讲。”
苏芮然又接着道:“女儿只是感觉奇特,德王如何会俄然醒来又俄然吐血昏倒,德王府不是一贯对外称德王的病分歧并无大碍吗?”
她说的动容,苏晁闻言脸上也不由暴露一丝怜悯之色来。
他垂垂坐直了身子,悄悄一叹,对着还跪在地上的长女道:“你先起来吧,坐下说话。”
她踌躇了半响,俄然间跪了下来,神采严厉的对苏晁道:“女儿对爹爹本不该有所坦白,但是这件事女儿承诺了三爷要守口如瓶,以是爹爹未曾问起女儿也未曾申明,实则是不想做个背信弃义的人罢了。”
爹爹一语道破,倒是让苏芮然略微也吃了一惊,若非听爹爹所言,她竟也没有想到南宫铭宣当时所言还能够有这么一层深意。不过爹爹到底还是要问清楚德王一事,她有言在先,现在也只能照实道:“回爹爹的话,那日三爷说德王是在昏倒当中俄然醒来,然后没过量久就又吐血昏倒的。此事事关严峻,是以对外并没有流暴露半点风声,此中启事,爹爹和女儿心中也自是明白的。”
“蜜斯,细心些烫嘴。”
她说到此成心停顿了一下,瞧着爹爹的神采,很快又弥补道:“不过那日三爷和女儿提及此事之事时,二妹也一样在场,她也曾听到过三爷的话,并且我姐妹二人也一同承诺过三爷要守口如瓶。想必二妹既在女儿之前将德王府的事禀报给爹爹,那么定然也不会遗漏此事的。”她话中带着摸索,如果苏嫣然当真坦白,这又何尝不是反咬一口的绝佳机遇。
尹荷挥了挥手叫退了房中的奴婢,如此一来,房中除了她与蜜斯以外便再无旁人了。方才蜜斯从老爷书房中出来便一向沉默不言,她也不便立即诘问甚么,只能先跟着蜜斯返来。而现在,房中并无外人,她这才忍不住问道:“蜜斯,到底刚才在书房中你同老爷说了甚么呢?”
还不等他开口,只听苏芮然又道:“不过爹爹到底是爹爹,女儿凡事都会以爹爹为大,如果爹爹想晓得,女儿即便做个背信弃义的人也在所不辞。”
苏芮然闻言却只又淡淡一笑道:“那我们就且先等等看如何吧。”
“是爹爹。”她扶了扶身子,并不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