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董阡陌拖着嗓音,转而讶异道,“不好,手指太疼!一下子忘了我是谁了!”
“你是谁?”宇文昙呼吸一窒。
地上有一桶水,他拉过董阡陌,不由分辩地将她的头按入水中,每次小半盏茶,连着三四次。最后提着董阡陌柔丝如漆的长发,将她拖出来,她早已被水冲闭气了。
心下鉴定,董阡陌不是董阡陌,宇文昙再无踌躇,分毫不松,扣着董阡陌染血的手腕,将她的一根手指顶入石壁小孔。
“不要?”宇文昙冷声道,“想让我放过你,就从实招认,你究竟是甚么人?”
董阡陌敲一敲水晶石壁,叮叮叮。
“是我啊,表哥,”董阡陌遮了鼻梁,调皮地眨一下眼睛,“我是阡陌,只换了一只鼻子你就认不出我了?”
宇文昙再次查抄她的面庞,还是没找到易过容的陈迹。翻来覆去,如何看都是董太师的四女儿,董阡陌。
“究竟如何一回事?”
“你敢耍本王?!”
四表妹为人软弱,她看别人的眼神,要么胆怯如白兔,惊骇遭到别人的欺负;要么就是乞助的眼神,等着别人来庇护。畴昔四表妹看他,老是俯视的角度,闪闪晶亮的期盼,掩蔽不住的依靠与倾慕。
“快、说。”宇文昙号令。
宇文昙心道不好,这是个水波构造,扶正了木桶,那水仍然喷泉普通,越流越急。他回身去喝问董阡陌,“这是你耍的把戏吗?”
“世子你的命是这世上顶值钱的东西,不过鄙人并不贪婪,我要求的酬谢,就在这只盒子内里,是世子你的一个承诺,只要你能做到,我们就互不亏欠了。”
此时,密室内的水愈发深,快到腰了。
宇文昙取下腰间的腰带扣,以锋利的一端划伤董阡陌的手腕内侧,鲜血顿时喷涌而出,落在了石壁之上。
宇文昙缓缓收了掌,监督着她的行动,问:“你怀里为甚么抱着一盆花?放下。”
宇文昙伤害眯眼,冷冷地俯视她。
“好,”她笑吟吟号召劈面的宇文昙,“水还要过一会儿才满,归正闲着也是闲着,来玩儿个游戏吧,我最喜好玩游戏了。”
水桶中的凉水流遍一地,还在流,仿佛那桶中的水无止无尽似的,淹漫一室,很快没过了脚踝。
宇文昙将之从水里捞出来,发明竟是堕入昏倒的枭卫李周渔,面色惨白,不知是中了宇文昙的掌力昏倒的,还是之前就昏畴昔了。
“就是那回事啰,”董阡陌娓娓道来,“大师都传说,陵墓里有一粒惠帝传下来的灵药,吃了能起死复生。宇文蜜斯接管不了她兄长已死的究竟,非要在这墓穴里把灵药翻出来。她手里有一张构造图,记录着这座陵墓的制作汗青,本来,当年的构造师是用了我父亲的朝气之物来建这座墓,现在解开构造就得用他的女儿。不来点儿捐躯,如何能通关呢?”
“说。”
她冰冷地直视着他,熟谙而陌生,仿佛一个久未逢面的夙敌,带着一抹雪亮的恨意,令贰心头倏然一惊。
“表哥,外界传说你的武功很高,我猜你在水里也能喘气,要不我们尝尝吧?”她的声音传过来。
宇文昙点头,不,这绝对不是四表妹的眼神。
宇文昙伤害眯眼,更加肯定,她不是四表妹。十个四表妹也不敢对他说出如许的话来。
“表哥?”董阡陌惊奇地问,“你攻击我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