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女官心头迷惑，嘀咕了一声：“既然已经查出首恶，还想甚么……”
太后垂下视线，似在沉吟考虑。
香云赶紧报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蜜斯催着奴婢把这个送给四蜜斯，奴婢一时手忙脚乱，连路也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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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清脆天真，有火气的人冲她都发不出火来，何况，现在的太后并不见一丝肝火。
而两位董家蜜斯本身是客人，明天又碰到那样的事，这是在做甚么呢？
碧波池边，香云将纸包交到董阡陌手里，董阡陌拿好，叮咛了香云两句，香云快步拜别。
“是啊，我也是听王嬷嬷说的。”董阡陌道，“厥后王嬷嬷无缘无端的惨死崖底，这件事就再也没人晓得了。”
“显灵？！”太后大受震惊，“你是说，墨琴的幽灵显灵了？”
董阡陌道：“是啊，摊上一个不费心的王妃，表兄真是太不利了！”
对一模一样面孔的韦棋画心软，但是对于韦墨琴本人，太后反而是铁石心肠呢。
香云福一福身，双手捧着纸包走开了。乔女官眼尖地发明，她走过的脚下轨迹，有一条泥巴漏出的细线，一向往前延长而去。
董阡陌道：“洞箫是我吹的，赌也是我和太后打的，即使我想推，又能推给谁呢。太后您要如何罚我？”
如何罚她？
“唉，”董阡陌垂下头，长长的眼睫打下一圈暗影，“当时我晕倒了不清楚，只是听跟从母亲的王嬷嬷说，前王妃死不瞑目，在法门寺里显灵了！”
“方才见她往西边儿碧波池方向去了。”乔女官指路。
董阡陌点头道：“有啊，前不久我和二姐、四妹一起随母亲上山进香，传闻前王妃的棺木便停放在法门寺，因而前去凭吊，成果……”
太后合眼道：“让哀家再想想，你们先下去。”
“哎哟！”
乔女官尾随香云，遥遥跟在前面。
“她，被挫骨扬灰了……”太后眼中暴露一点近似惶恐的神采。
董阡陌转头四顾，肯定了四周没有人，当然，她没有看到藏身暗处的乔女官。
董阡陌道：“是茑嬷嬷和我，一同想到的。茑嬷嬷说了，怕太后悲伤，如许做和缓些。现在茑嬷嬷已经死了，太后您要问罪的话，就问我的罪吧！”
“成果如何？”太后转头，奇特地问。
太后想了想，又问：“那他和现在的这个王妃，可曾同进同出过？”
太后打断入迷，抬目一扫，看向董阡陌的目光带了两分严肃，问：“那四枚被打碎的蛋……”
“感谢姑姑！”
董阡陌灵巧地答道：“回太后的话，我在我家见过毓王表兄几次，都是来给我们老夫人存候的。哦对了，前些日子他猎了狐皮，还送了我二姐一件披风呢，看着又轻又暖的，煞是都雅。”
太后渐渐点头，否定道：“这倒不是因为昙儿的原因，知子莫若母，哀家晓得他这些年翻来覆去，也就围着一个琴儿转。只可惜，琴儿那孩子太作了！”
“这是甚么？”乔女官打量香云手里的纸包。不晓得是不是眼睛的错觉，如何纸包会转动的？
乔女官不由迷惑了，那纸包里究竟是何物，内里的东西会转动，还漏泥巴？
董阡陌面带不安，回道：“我也只是传闻罢了，仿佛是王妃表嫂被前王妃的幽灵吓到了，因而放了一把火，将棺中女尸烧得连飞灰都不剩半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