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毒誓,哪怕是第二次听到,仍旧叫江絮不由一颤,按在空中上的手指蜷起,扣住坚固冰冷的空中。
好笑他们倒不肯放过她。想到那一剑穿胸的冰冷与痛苦,江絮顿时心潮起伏。
“另有,你固然年长,倒是庶出。”江子兴又道,“彤儿年纪比你小,但是嫡女,你要尊还谦逊于她,明白了吗?”
江子兴握着她肩膀的手加大力量:“说!”
“老爷,我……”江絮却没有顿时就说,而是咬着唇,非常踌躇。
江子兴坐在上首喝茶,对站在一旁的江絮说道:“我打量着你是个懂事的,有些话不必我多说,你也该晓得。比如,你从小养在乡间,这些年身材垂垂好了才接回府里。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再给我闻声一回……哼!”
“跪下。”进门后,江子兴沉声喝道。
江子兴的身子僵住了,随即大步上前,握住江絮的肩膀:“你再说一遍?甚么振哥儿?”
“不要闹了,快松开。”江絮抬高声音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挣着腿。但非论她如何挣,都仿佛有甚么抱住她的腿普通,死活挣不开。
一起来到江家的祠堂。
已是燕王妃的她,要对于江府并不是难事。不过是念着生恩,以及陶氏的骸骨尚安葬在江家祖坟,才没有行动。
江子兴听罢,好不欣喜。
“老爷,不是我。”江絮咬了咬唇,又焦急又委曲,弯下腰去拨腿边的氛围,“振哥儿,你不要闹了好么,我要归去了,老爷都活力了,他日我陪你玩好么?”
祠堂中,环绕着檀香的味道。江絮昂首,只见一只只牌位摆放在上头,沉寂无声。无形当中,披收回一种阴气森森的气味。一时候,周身仿佛卷过一道凉意。
这是为人父应当说的话吗?她本日才回府,他便叫她发此毒誓,也不怕吓坏她?
待看清江絮的景象后,不由拧起眉头。只见江絮的身子拧成一个古怪的姿式,上身前倾着,一条腿在前,一条腿在后。前面的那条腿伸得直直的,脚底紧紧贴着空中,仿佛被甚么吸住,拔不出来。
这番景象就跟白日里在前院看到的一模一样。江子兴的眉头深深拧起,看向江絮喝道:“你搞甚么花样?”
冯氏眼神一紧,随即和顺笑道:“老爷放心罢,既是江家的女儿,我自当尽力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