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的人也是爹的女儿。”兰惜温婉一笑,仰起脸问沐青扬,“爹,你说是不是?”
“爹,您前次去南阳办事时带返来的乐谱,女儿练了一阵了,不如弹给爹听听吧,是一首很不错的曲子呢。”兰惜挑眉,身边的侍女立即便没了踪迹去拿古琴,兰惜勾着沐青扬的臂弯,甜甜地撒娇。
月色恰好,兰惜走到古琴边落座,玉指葱葱轻抚过琴弦,委宛又带着哀伤的琴声缓缓扬起,好像天籁,月光洒在黑发白衣的女子身上,更添几分绝美,世人皆是沉湎在这般美好乐律中不成自拔。
“二蜜斯,不好了,小彤……她他杀了……”
她实在是痛恨她娘的,若非她怯懦怕事,不敢争宠,又被人架空到沐府最小的院子,离她爹最远,他们母女俩如何会落到本日连下人都能随便挖苦的职位,再如何说她也是沐府的蜜斯,却连个丫头都不如,让她如何甘心,但是她娘却恰好一再叫她谦让,叫她更加地痛恨。
“长姐这演的是哪出啊?常日里不是只要爹在哪儿,长姐就是在哪儿么?这会儿如何任由二姐风景无穷,长姐倒是躲在最后了。”说话的是沐思雅,面貌倒是楚楚可儿的模样,张嘴却透着一股小家子气,不过说来也是,她娘不受宠,她本身也是个毫无职位的庶女,天然心中很有怨气。
“本来四妹妒忌兰惜受宠啊?呵呵,不过这也难怪,若论起琴艺,四妹同兰惜确切相去甚远,传闻来传授琴艺的先生但是对兰惜赞誉有加,至于四妹你么……”流云似笑非笑地挑眉,似有几分踌躇,不美意义说的模样。
思雅瞥了忍气吞声的孟氏一眼,面上一阵青红,发觉到四周人的目光,这才恨恨地别开眼。
一行人走到偌大的亭子里,精美的石桌上摆着饭后点心,下人们都立在亭子外候着。
“你办事,我天然是放心的,就是辛苦你了。”沐青扬拍了拍林氏的手,林氏回了个温婉的笑容。
一片兵荒马乱中,没有人重视到,兰惜的眼底划过一抹笑意,冰冷而又诡异的浅笑。
一家人氛围恰好,沐青扬一赶紧了数月,这几日得了些空,兰惜便发起在院子里弄月,沐青扬想了想点头应允。
这是沐思雅心中的刺,她自小就喜好青梅竹马的南家二公子,但是他满心只想求娶兰惜,如果流云没有记错的话,两年以后思雅及笄,她爹便给她找了一门婚事,她不肯意嫁给那人,便去了南府,被人生生回绝,自那今后思雅便一蹶不振,将本身关在沐府,再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