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谩骂一句,却也不晓得在骂谁。
“不过,婉君也不晓得到底是谁伤了我,但那人分开以后,我手腕上的一串佛珠也不见了,或许找到佛珠,就能找到那小我了吧!”
“你要记着,我但是相府嫡女,统统人都不会让我脸上留有任何陈迹,反倒是你,手,怕是毕生废了!”谢婉君一把甩开她的手,将她的身子带了个踉跄,谢云欢又要发作,房门却被人“嘎吱”一下推了开。
紫玉佛珠之上还带着些土,黄莺递来一方沾湿的帕子,谢婉君谨慎翼翼地擦拭着,没有闻声红囊说话,便自顾自地擦拭着紫玉佛珠。
未过一个时候,红囊就被人给抓了出去,绑着一头乌发的红绸不知甚么时候散开,统统的青丝随风而起,挡在了她冰冷的脸庞前。
“哼,我没有回嘴!”红囊抬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如同擦去血水一样忿忿。“我就是偷了紫玉佛珠,如何样?”
红囊左颊当即通红,她只觉牙齿都松动了些,感受唇间一阵腥味儿,伸出舌头舔了舔,猛地喷出一口带着一两颗牙齿的血水。
“云欢!”蒋氏横睨了谢云欢一眼,正在气头上的她并非是因为心疼谢婉君受伤,而是那人这般不把谢府放在眼中,如果传了出去,谢府的人岂不是都要做了乌龟?
“哼,东西都搜出来了,你另有甚么可回嘴的?”蒋氏猛地从凳椅上弹了起来,沉沉的脚步一下就迈到了红囊身边,略是沧桑的手却有力道得很,死死地扣着红囊的下巴。
“来人,让每一名夫人都共同一下,找一串紫玉佛珠,如果在谁那儿找到了,就把人给我带过来!”
谢家二蜜斯在相国寺受伤一事,没一个时候就传遍了都城。谢老夫人蒋氏气势汹汹,未到晌午就赶到了相国寺,盯着谢婉君脸上的纱布发楞。
“祖母,那萧家……萧淑妃的权势可不小,万一我们没个证据……”谢云欢一句话猛地点醒了蒋氏,她一折脑袋,眼神灼灼。
毕竟是红囊偷了东西,萧雨语有些心虚,何况,之前还想着要奉迎谢婉君一些,成果俄然呈现了如许的事情,实在叫她气急。
“哼,阿谁女人,仗着有几分权势就如许伤你,我此次可要好好替你讨回一个公道!”蒋氏狠狠砸了一下桌案,谢云欢却沉思着,一下拉扯了住她的衣袖。
反倒是蒋氏与谢云欢有些焦急,盯着跪在地上别过脸去的红囊,一脸气愤。
谢云欢早已对这类科罚见怪不怪,却仍要在蒋氏面前装一装,便用帕子掩了自个儿的端倪。
她立马佯装楚楚不幸模样,刚扭头,却见一个小丫环端着放有温茶的锦盘而来。
红囊俄然笑了,谢婉君可从未见过她笑。
生得倒也是都雅,心机也不错,就是人有点傻,跟的主子也有点傻。
即使那些夫人也是有头有脸之人,可这与谢婉君的伤比起来,底子就算不得甚么!
“哼,就你伶牙利嘴!可今后有了疤,看谁要你!”谢云欢气不过,伸手就要狠狠拍打谢婉君的伤口,可还未触及,她那不敏捷的左手已然被谢婉君给死死扣了住。
她相府的嫡女啊,脸上总不能顶着一个骇人的疤痕?
只见她一样龇牙咧嘴,被纱布缠绕的右手不断地颤栗着。
谢婉君不一会儿就得出一个结论,斜楞了她一眼,抚了抚自个儿的脸庞,不依不饶:“那我这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