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最不该丢弃我的人,丢弃了我,如果她有不得已的苦处也就罢了,恰好说的话都是谎话连篇,我如何不恨?”云珩说到此,眸光一凛,语气也冷了几分,她与秦璟煜四目相对,面色严厉地说道:“殿下若当真想要对云珩好,就得记着云珩的一句话。”
“你不会也觉得,我是在江离死的那日才晓得我的母亲在白马寺吧?”云珩撇撇嘴,有些好气又好笑,旁人笨拙如猪,如此感觉也就罢了,恰好秦璟煜也如此感觉,倒真是让她无法极了。
秦璟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庞大,沉吟了半晌随即问道:“你很恨她吗?”
“你当真是将《孙子兵法》中的声东击西一招用的透辟,与西域说打齐国,与齐国说打西域,要乔珏出面压服西域公主攻打齐国,你再让长公主出面压服齐国太子攻打西域,以你的小脑袋,想到这些我并不感觉希奇,我感觉希奇的是,你是如何晓得长公主与齐国有渊源的?”秦璟煜敞亮的眸子中尽是不解,即便是这般猜疑,他还是不感觉云珩对皇族用心叵测,他始终信赖,他不会看错人。
海棠闻言点了点头,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继而挤出一抹笑意,快步走到云珩身边说道:“郡主,您消消气吧,自打昨日那对母女返来了,您就没如何吃东西了。将军已经说过老夫人了,何况自打昨日夫人进宫后就再也没有返来过,将军现在急疯了,差点将咸阳翻个遍,您如果再不吃东西,饿出个好歹来,将军可如何办啊。”
昨日乔珏进宫后,就消逝不见了,也不知到底产生了甚么事,刚好苏绮乐母女就返来了,云明皓一个气急将她们母女二人抓起来拷问很久,不过没甚么成果,毕竟都是娇身惯养的,若真的是她们做的,估计打几下就招了,都打了那么多下了,二人还是说不知,估计就是真的不知吧。
“我晓得她去西域了,我只是担忧她还能不能活着返来。”云珩眸光一黯,语气也沉了几分,不丢脸出她对乔珏的担忧。一旁的几个丫环瞧着云珩眼底的担忧,也不知该是喜还是该忧,现在乔珏去了西域,存亡未卜,实在是惹人担忧。但是一贯待乔珏冷酷的云珩,终究肯担忧乔珏了,这就申明云珩内心还是有几分乔珏的位置的。
那小丫环福了福身,算是应了话,回身欲要出去,却又被云珩喊住:“等等。”
海棠瞧着云珩惨白的神采,心底是说不出的担忧,但是她那里能真的将那些饭菜拿走?只能温声安抚道:“郡主啊,您好歹吃一口,您身子骨弱,经不起这般折腾,您如果垮了,咱云府可如何办啊。”
“对于我说来,凡是我在乎的人,除了生离死别,其他的全都是叛变。”云珩用心将语气染了几分寒意,试图以此让秦璟煜感觉云珩这个女子实在不讲脾气。
云珩闻言,面色一滞,却没有言语,她不晓得秦璟煜这是在诈她,还是真的晓得些甚么,以是天然不会轻而易举的说出口的。
“本郡不想吃,你拿走吧。”云珩持续发楞道,看都未曾看那些饭菜一眼。
“一上午没动了,连口水都没喝,你去劝劝吧。”锦鲤一脸担忧地说道,眼下和亲期近,云珩可决然不能出甚么事的。
这时,从屋外仓促走出去一个丫环,是夙来传话的小丫环,她瞧着云珩神采不好,说话的语气也都不敢大了,温声道:“郡主,有个名叫柳如霜的蜜斯要见您,您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