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梓晗去廖府看望廖芳怡。
曾氏拍了拍她,“还好你没事,不然,外祖母就是死了,也没脸去见你外祖父和你娘。”
一个戴玉敏,说真的,她还真没怕过,现在不会,今后也不会。
夏梓晗一愣,然后嘴角狠狠抽了抽,“你听谁说的?”
别人家因为家里人丁多,老婆小妾后代们一大堆,要烧的银霜炭也多,每年分的都不敷烧,还要别的花一笔银子去采办柴炭烧。
那我如果不嫁给宋淮,招别的男人做夫婿呢?
夏梓晗真想问出来,可她不敢,宋淮是外祖母外祖父二人豁去老脸为她求来的未婚夫,就算她看不上宋淮,万般不肯意,也不能当着外祖母的面轻视这门婚事。
她下了地,为曾氏倒了一杯茶,“中午的酱肘子味儿有些重了,外祖母喝些茶水,免得一会儿喉咙不适。”
见廖芳怡好好,喝了一杯茶,夏梓晗就起家告别。
她外祖父是内阁首辅,超一品大臣,每年得的银霜炭比任何大臣都要多。
夏梓晗叹了一息,慎重的奉告曾氏,“外祖母,我今后会谨慎行事,绝对会离戴家的人远远的,让她们想找我费事也没机遇。”
“看你活蹦乱跳的,我也放了心,我还要去买一些明天路上用的东西,就未几陪你了,等你回京后,必然要去楚宅找我。”
以是外祖母再悔怨,也要她嫁进宋家。
廖芳怡点点头,很快,她又摇点头,“当时候已经快腊月份了,还是算了吧,把你冷出个好歹来,你外祖母还不得剥下我一层皮。”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她人若犯我我必然十倍百倍千倍的还归去。
外祖母曾奉告她,外祖父活着时就说过,她爹性子绵软且朴重,忠诚诚恳,底子分歧适朝堂上的谋算狡计,尔虞我诈。
夏梓晗就抿唇笑,“我的身子比之前可强多了,就是下雪天出去也没事。”
与其把她爹这只小白羊放进一堆狼群里,与狼为舞,被狼吞虎咽,还不如让他脚结壮地,稳操胜算,保一个平安然安,悄悄松松。
而夏家……
她屋子里一年烧的银霜炭,比她外祖母屋子里用的银霜炭多上两倍还要多。
之前,她特别怕寒怕冻,到了夏季就喜好窝在烧的热乎乎的炕头上看书下棋绣花,哪儿也不乐去,就连用饭,都是叮咛丫环把饭菜摆放在炕上的小几上吃。
曾氏把她在短短时候就猜想的统统摊在了夏梓晗的面前,让夏梓晗不得不夸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以是外祖母虽帮了她爹一把,从从六品升到了正六品,但她爹坐的倒是一把没甚么实权的椅子。
戴玉敏现在明净没了,名声没了,臭名远扬,除了嫁给戴少民外,她是无路可走。
明显是被人抓姧在床,被戴大人逐回老宅去了,如何传出来就成了戴玉敏去都城找婆家了呢?
如许一个夏世明,当然不能跟戴家的人比,也斗不过戴家的人,何况戴家的背后另有一名皇子和皇妃撑腰。
楚家除了外祖母一个老夫人外,就只要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外孙女,跟家门日渐畅旺的戴家比,至心没有可比性。
外祖母这是在担忧戴玉敏今后会抨击她?
曾氏拍拍她的手,下了决定,“等回京后,外祖母带你出去走一走,多熟谙一些人。”
幸亏廖芳怡是个心大的,恶梦醒来后,又跟没事人一样,躺被窝里,持续闭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