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喷出一阵阵抽气声。
郑老爷应当也是担忧大女儿那边会出事,这才要把小女儿嫁去都城给人做贵妾,以防万一。
三万两银子,对于郑家来讲,就只是九牛一毛,的确不值一提。
在官家大户人家里,贵妾的身份,也只比丫环只高了那么一点点,有的乃至比主母身边的大丫环都不如。
世人纷繁朝出声之人看畴昔,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夫人,世人只感觉那位夫人面熟,谁也不熟谙。
真是个败家娘儿们。
语气中已经带了一丝气愤,很明显,她跟紫衣夫人已经怄上了,谁也不认输。
郑文静也略略点头,回以一笑,笑容中多了一丝苦涩,以往的无风无波,风轻云淡,再也不复见。
不过,传闻郑家大姑奶奶是嫁给那主事做后妻,结婚六年都未曾有孕,而那主事原配也只留下了两个女儿,小妾倒是替他生了个庶子,但主事无嫡子,身为后妻的郑家大姑奶奶在夫家的职位,就变得岌岌可危。
比郑文静还狠,一下子就加了三千两银子。
哎,有钱就是率性。
送子观音,寄意吉利。
就在郑文静觉得七千两银子能拿下这套送子观音时,一个锋利的声音传来,“一万两银子。”
她是不肯意的吧?
两万两银子,天哪,可真是有钱人,不,是银子烧的,竟然花两万两银子去买一套金饰,不是银子烧手是甚么?
世人像是看傻子一样猛盯着紫衣夫人看。
怪不得郑文静会如许财大气粗,一下子加一万两银子,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紫衣夫人倒也不紧不慢,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祁玫,眼神闪了闪,“两万两银子。”
那人跟她争,分分钟秒杀掉她。
世人这一次,连抽气都无声了,的确是无语。
不过,看她一身华贵持重的穿戴,精美妆容,另有一脸的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的傲慢,世人下认识的猜想,这又是哪儿来的一个高官夫人?
郑文静瞥了一眼那紫衣夫人,咬咬牙,终究不舍得错过了那套金饰,她开口道,“一万五千两银子。”
万一大女儿那儿不可了,另有小女儿这个背景在。
郑老爷这是未雨绸缪呢。
还是她名言开了光的,那就更不是凡品。
俄然间,祁玫想起来了,她曾听人说过,郑家的大姑奶奶也是嫁去了都城,夫君是外务府主事,而郑家能成为好安城最大的商家之一,也是因为皇宫里的茶叶全都是由郑家上贡。
这套金累丝嵌宝石白玉送子观音挑心头面,是小主子特地费经心机设想出来的花腔子。
郑家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
郑文静要买下它,应当是想把它送给郑家大姑奶奶吧?
嘶……
好好的一个大族嫡女,却要去给人家做妾,就算是贵妾,那也是妾,要给主母敬茶叩首,要服侍主母端茶倒水,洗脚搓背。
“三万两银子。”郑文静道。
郑文静开口叫价,熟谙她的人都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