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见老夫人发话,只好把手放下,暴露一张脸,不,已经算不得一张脸,而是个猪头!
何氏面前闪过方锦那双尽是伤痕的手,实在是个不幸的孩子,目光渐冷,“这么多年,我的确是过分放纵她了。我总想着,她一介当家主母,也不轻易,但是有些事情她的确做过分了。我现在老了,只愿儿孙绕膝,保养天年,不想管这些事情,但是她若威胁到我方家的门族光荣,我想也应当让她晓得,这个方府到底谁说了算。”
“我哪有!”赵嬷嬷顿时不晓得该如何解释,两只眼睛像铜铃般瞪着方锦。
赵嬷嬷侧过身,嚎啕大哭。
大夫人沈氏眼底划过一道暗笑,她面色发冷,语气冰冷道,“锦儿,你如何能这么不懂事,虽说赵嬷嬷只是方府的奴婢,但是她也是长辈,你如何能这么不尊老呢?”
“此次大蜜斯返来,府里不知有多少眼睛要看她的笑话,可大蜜斯忍过来了,不得不令奴婢佩服。但是府里人多眼杂,保不准就会出甚么事儿,如果老夫人再不管管,放纵大夫人下去,难说大蜜斯能在方府安然待到出嫁。”吴嬷嬷谨慎翼翼的说着,考虑用辞,见老夫人的神采垂垂凝重,便知她说对了。
方锦温馨的待在本身的园子里。可她想安生,有人却不想让她安生。
“吴嬷嬷,你从我房里挑个机警点的丫头,就说我挺喜好大蜜斯的,送给她使。”何氏想了想,对吴嬷嬷说道。
这话刚巧被赵嬷嬷闻声,她隔着窗子,在外边阴阳怪气的道,“想来畴前大蜜斯在乡间过的日子挺津润哪,我们方府一贯是廉洁俭仆家声。”
“你说。”何氏点点头,吴嬷嬷是她身边为数未几的可靠的人,她还是很在乎吴嬷嬷的话的。
方锦吓的往老夫人那边一跳,往老夫人的怀里躲去,“祖母――她还瞪我……我已经把玫瑰蜜膏给她了,她为甚么不信守信誉,午餐还是给我一碗粥呢?”
“蜜斯,为甚么要给这老货这么好的蜜膏子,这但是蜜斯辛辛苦苦做的呢!”芙兰不平气,内心也不舒坦,就问方锦。
这时,芙兰哭丧着脸走出去,手上端着一碗清汤寡水的粥。芙兰是方锦进府后指派给方锦的,为人浑厚衷心,详确又知心,方锦非常爱好芙兰。
赵嬷嬷很快反应过来,大声道,“大蜜斯可不要歪曲人,奴婢从未向你要过东西,那玫瑰蜜膏子明显就是大蜜斯送给奴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