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诸城几经思考,也感觉裴元华所出的主张分身其美,既能保住裴府的名声,又能不在明面上获咎五殿下和后族,心中一阵欣喜,越看裴元华越感觉对劲,点头赞道:“还是华儿你想得殷勤,既然如此,我这就找人去寻好的绣娘。”
“华儿言之有理,这件事歌儿你别掺杂了。”镇国候府退婚一事,歌儿清誉已然受损,裴诸城不像她再有涓滴的毁伤,“华儿你阐发得很对,依你之见,这幅绣图,要如何措置才好?”
就如许,拔根毛,气得猫儿炸毛;然后再安抚,比及猫儿和婉起来,持续拔毛……。宇泓墨兴趣勃勃地逗着白玉般的猫儿,玩得不亦乐乎,到最后,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把猫儿抱入怀中,啧啧地逗着它,道:“雪团儿乖,乖乖地听话,不要闹,我带你去晒太阳。”
没多大一会儿,裴元容便被传了过来。前面跟着的是大丫环湘玉,连同两个小丫环抬着那副雪猎图的绣屏。进门拜了裴诸城世人,便识相地分开,书房这类重地,不是她们丫环能够随便出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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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泓墨挑衅地对上那双圆溜溜的眼眸,看着它炸毛的模样,忍不住想起别的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眼眸中有着连他本身都未发觉的和顺,伸手又抚摩着它的脊背,和婉如锦缎般的外相在指尖滑过,触感非常夸姣,让他又想起那晚月色下,那双柔滑细滑,仿佛无骨的玉手……。摇点头,甩开莫名其妙的思路,宇泓墨持续兴趣实足地逗弄着面前的猫儿。
裴元华哪能听不出来,心中暗恨,脸上却带笑道:“倒也没甚么,只是在白衣庵里,五殿下曾来找四mm说话,可有此事?”
不要脸!
她当然想要亲手为五殿下绣制这副雪猎图,但裴元华生性傲岸,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但要说到绣技,倒是她不屑学的,只怕比裴元容另有不如。又不想让裴元歌出风头,最好的体例,就是找内里的绣娘。当然,到时候她还是要在绣图上动点手脚,好让五殿下晓得她的好处,由绣图对她生出猎奇之心。
还是说,容儿是另有考量?
裴诸城对劲地点点头,扬声道:“来人,去把三蜜斯叫来。记着,让她带着雪猎图一同前来!”
如何容儿就被迷了心窍?
裴元华想着,按捺下满肚子的肝火,保持平时平静睿智的模样,等着裴元容前来。
或许,还要再加上一个叶问卿……
看来的确是裴元歌和裴元容在铺子里偶遇五殿下,不过,宫中的绣娘何止万千,五殿下为何会托才初见的裴元容来绣绣图?如果说副绣图有特别的用处,以是不想拜托宫中的绣娘,那也应当找绣技更加超卓的裴元歌才对,为甚么最后会落到裴元容手里?再回想白衣庵内,五殿下和裴元容对话的内容,裴元华内心暗自思考,莫非说,裴元歌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先是推让绣图,再来又假装偶然于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