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歌看看皇后,再看看太后,心头一动,俄然开口道:“皇后娘娘身为国母,又有五殿下傍身,岂是一个婕妤所能撼动的?且不说赵婕妤可否生下龙子,就算生下来了,也一定就能成器。皇后娘娘何必跟赵婕妤叫真呢?不过是雪果膏,赐给赵婕妤就赐给她了,就算鼓吹出去,别人也只会说,皇后娘娘体恤婕妤,贤德漂亮,倒是赵婕妤恃宠而骄了!”
“母后也晓得,现在赵婕妤气势非常放肆,臣妾痴顽,没法钳制,也不能老是来劳烦母后。既然裴四蜜斯如此为本宫着想,你又是个冰雪聪明的,又得母后和皇上爱好,不如你来替本宫撤除这个祸害,如何?若你能为本宫处理掉这个亲信大患,本宫天然会感激你,倚你为臂膀,将来一个妃位是少不了你的。如许一来,本宫和母后也能信赖你的至心,母后,您说是不是?”
太后心中一动,裴元歌是个聪明人,应当明白这是本身在让她交投名状,如何会说这类话?倒仿佛料定了这件事会败露一样?心机一起,对裴元歌的神情天然格外重视,涓滴没有错过她看向皇后的那一眼,顺势望去,却见皇后脸上带着对劲的笑,心念电转,顿时明白了皇后的企图,心中非常愤怒。
毕竟,太后看中的就是本身的聪明,又如何能够不防备这份聪明呢?
裴元歌思考着,并没有粉饰目光中的踌躇和沉吟,面对这类环境,如果她没有踌躇和沉吟,反而会令太后生疑。好久以后,裴元歌深吸一口气,跪隧道:“小女……小女痴顽,不知该如何去做,还请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指导迷津。两位存候心,就算将来呈现不测,事发透露,小女也毫不会拖累两位娘娘,自会一力担负,至于小女的家人,还能两位娘娘代为照顾,不要连累到他们!”
“哼,被温璟阁和一众官员撞个正着,人证物证俱在,皇上莫非还能保护这么个德行废弛的人?”太后愤怒隧道,恨铁不成钢地瞥了皇后一眼,“算了,现在说这些另有甚么用?这个李世海已经废了,再究查也没意义。现现在禁卫军统领这个职位,皇上委派了谁?”
一举撤除两个亲信大患,何乐而不为?
暗害皇嗣,不管有甚么来由都难逃极刑,有这个要命的把柄在太背工里,她裴元歌如果想活命,天然要服从太后的叮咛?太后会威胁她去做危及性命的事情,作为把柄掌控本身,这点早在裴元歌的料想以内,不然她也不会决定向天子表白忠心。就是为了呈现这类状况时,能够将真相原本来本地奉告天子,服从他的叮咛安排,如许能够将风险降落到最小。
雪果膏虽是贡品,却也不算甚么,赵婕妤有孕想要争宠,皇后最好的做法就是直接赐给她,以示荣宠,以及她这个皇后的漂亮。毕竟,以叶家的权势,又有哲儿,任谁也不会感觉皇后会害怕赵婕妤,只会奖饰皇后贤德漂亮,体恤嫔妃,就算再皇上那边,也能落个好印象。皇后倒好,竟然闹到天子出面,亲口下旨将雪果膏赐给赵婕妤,如许一来,倒是让统统人都看清楚,在这件事的态度上,天子是方向赵婕妤,才真正落了皇后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