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裴元歌笑着摇着太后的手臂,道:“太后娘娘还说喜好小女,却又来拆小女的台。如果父亲真得了儿子,那眼里岂不是没了我这个女儿?小女才不要!太后娘娘不能犒赏美人,不然小女就不陪您了,就让这萱晖宫冷僻着好了!”
舒雪玉心中一急,正要开口,抬眼却见裴元歌正冲她点头,想起元歌之前的叮咛,只能硬生生按捺下来,心中暗骂本身没用,才刚开口就败下阵来,心中烦恼不已。
以裴府的环境看来,这位裴夫人只怕不是能容人的女子,不会喜好看到裴诸城身边多女人,但她是太后,如果她或者皇高低旨,别说裴夫人,连裴诸城也没体例。用心如许说,意义已经很明白了,要么裴元歌留下,要么她就下旨犒赏美人,并且打的是体恤功臣,为裴诸城的后嗣着想,谁也无话可说。
裴元歌还想着赵林或许能劝止舒雪玉一二,虽晓得他这么痛快地就承诺了。
但是,这些却不能跟母亲明说。
“我明白了,母亲。”裴元歌点点头,“但是您要承诺我,不要为了我不顾统统,遇事要沉着!”看母亲这模样,明显是下定了决计要随她入宫,并且父亲也是晓得,乃至是附和的。这类固执,只怕她也没有体例,只能一再丁宁叮嘱,但愿她不要卷入宫里的是非,被她连累而遭到伤害。
她只是想着,皇宫的事情,裴府底子插不上手,与其奉告父亲和母亲,让他们担忧,还不如不说。却向来都没有想到,父亲和母亲也是历经世事的人,当然晓得皇宫的凶恶,却对她在皇宫的事情一无所知,反而会更加担忧。
太后眉头微皱,她久经世事,那里听不出这此中的机锋?公然这位裴夫人是来者不善!当即也笑着道:“也难怪,毕竟裴尚书只要四个女儿,至今仍无子嗣,天然疼女儿多了。提及来裴尚书现在也快四十了,仍然没有子嗣,实在令民气忧,裴夫人这般知书达理,又对裴尚书如此体贴,想必也在为此担忧吧?传闻裴府本来另有四房妾室,只是两个出了事端,一个被禁足,一个闭院不出……如许吧,哀家他日跟皇上说说,为裴尚书犒赏几位美人,毕竟子嗣为重嘛!”
听到裴元歌的话,太后唇角的笑意微微加深。
就在这时,门外俄然传来通报声:“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携众位妃嫔来给您存候!”
裴诸城和舒雪玉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看起来太后对歌儿竟是志在必得,半刻都不肯放松,裴诸城身材才好些,她就命人来宣旨,又想让歌儿入宫。但先前裴诸城“病重”,歌儿要侍疾,另有借口推搪,现在他已经“病愈”,太后又如许说话,再不入宫就有鄙视太后,欺辱皇室之嫌。
舒雪玉摇点头,对峙道:“就是因为皇宫是非多,我才要陪你一起去。瞧你前次入宫一趟,起码瘦了一圈,此次太后说不定会直接留你,有些话你不好说,但是我这个做母亲能够替你开口。不管如何也要去尝尝,再说,我也的确不放心你这个孩子!”
太后笑着拉过她的手,道:“还是你这个丫头嘴笨,怨不得你走后,哀家这萱晖宫都冷僻多了。”然后才向舒雪玉道,“裴夫人快起来,尽管做,不必多礼。哀家实在是喜好元歌这丫头,的确把她当一家人对待,以是裴夫人也不必拘礼。”完了又转头去看元歌,蹙眉道,“瘦了,在裴府侍疾,想必很辛苦吧!得好好补一补才行,不然太叫民气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