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说下去,但话里的意义却很清楚。
宇泓墨伏在梁上,也没想到元歌竟然会坦诚地说了出来,但听到她如许在父亲面前坦诚跟他的情义,却又有种难言的高兴,心中盘算主张,如果裴诸城因为他和元歌的事情愤怒起来,惩罚元歌,那他就立即现身,不管用甚么体例,都不能让元歌因为他而受罚。
简简朴单的一个字,听在裴诸城耳中却如同惊雷,他有些磕绊隧道:“歌儿,你……你真的晓得我在说甚么吗?”
是以,顿了顿,裴元歌咬牙道:“是!”
“不是的,爹!”听到裴诸城的猜想,裴元歌也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晓得父亲这是严峻她,又不晓得内幕,这才胡思乱想,但她总不能将两人的私交通盘托出,以消父亲心头之疑。而更要命的是,泓墨本尊就在梁上,将两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不晓得听了父亲这些猜度会作何感触?他又是个吝啬爱记仇的,难保不会为此记恨父亲,固然看在她的颜面上,毫不会设想父亲,但穿个小鞋刁难下就很难说了!
一时候,贰心中乱成一片。
“女儿明白,爹都是为了女儿好。”裴元歌轻声道。
听着裴诸城的话,裴元歌实在有些心慌。
宇泓墨天然是看到裴元歌的难堪,也晓得事情的核心在本身身上,裴诸城明显是思疑本身的用心,而这类事情,任凭元歌说得天花乱坠,都不如他本身出来面前裴诸城更有效。并且,从元歌为了保护他,跑马搏命为赢李明昊后,宇泓墨就发誓,毫不会再让元歌单独为他挺身迎战,即便不能全然护着元歌,起码也要站在她的身边,与她并肩,共对难关!
裴诸城虽是刑部尚书,宇泓墨倒是皇子,按端方来讲,裴诸城反而应当向他施礼。但他却主动对裴诸城拱手为礼,又自称“泓墨”而非本殿下,明显是看在裴元歌的份上,这才对他如此恭敬。以九殿下那般张扬恣肆的脾气来讲,这已经非常可贵了。裴诸城微微点头,面色略微都雅了点,却仍然沉着脸道:“九殿下深夜驾临裴府,不晓得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