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我记得我仿佛给老夫人筹办的寿礼还没弄好呢吧?”杜子衿摸索的问。
熟谙的桂花香味,一闻便知是奶娘的技术,本身自从奶娘归天便再也没有吃过这桂花粥了,现在再一次的闻到这熟谙的香味,只感觉味蕾垂垂的跃跃欲试。
垂垂入冬,气候一天比一天寒,再有一个月就是十一月二十二,老夫人的寿辰,虽不是整龄的大寿,却也是要小办一场的。请些扬州城里有头有脸的个个夫人都会前来祝寿。
春晓闻言微微一愣,半晌又有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寿礼?嗯,蜜斯你绣的那副双面福寿图才绣了一半呢。”说着又趴在了桌子上,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她。
吃完了一碗桂花粥,又吃了药,杜子衿便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春晓一向候在床前,看着蜜斯惨白肥胖的睡颜,不由得心疼。
想起弟弟,杜子衿的心如刀割普通的疼,宿世她死时,弟弟也不过才十三岁,风华正茂,小小年纪便是都城驰名的才子,曾在她面前高傲的说要当状元的少年,却最后落了个斩首示众的结局,她不敢再去设想弟弟被斩首的画面,心疼的肺里都呼不出气。
从她进了杜府跟在蜜斯身边,蜜斯就一向大病小病的没断过,记得小的时候蜜斯喝那些闻着就苦的要命的药汁还会哭闹着不肯喝,吵着要糖吃,可垂垂长大了,喝那些闻着就感觉很苦的药却就像喝水一样的麻痹了,可现在见她不再哭闹,只是皱着眉头一口气的喝完一大碗苦涩药汁,却更加让民气疼。
一米长,半米宽,红色的锦缎上用玄色的丝线针脚整齐紧密,一针不差的摆列着几十个分歧字体的寿字,白缎上面还余下一小部分的空缺。
“蜜斯饿坏了吧,快些吃吧,不太烫方才好。”她把托盘放到桌上,端起粥,盛了一勺递到杜子衿的唇边。
温热苦涩的桂花粥下肚,温热了她的肺腑,也垂垂温热了她的酷寒的心。
她要把杜明玉上一世加注在本身身上的痛苦,百倍千倍的还给她!
却让她们更加的迷惑,实在想不出杜子衿在忧思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