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州城已被一片金雨覆盖,城中街道上聚满人群,裴极卿也跟着昂首,他望着这漫天灿艳,皱眉道:“决云,这烟花是不是甚么调集的标记?”
“你没事吧!”决云伸手,倒着搂住裴极卿后背,道:“将近到大营了,还好我们早有筹办,这一场是我们胜了。”
决云偷笑着瞥了眼裴极卿,道:“那真是可惜了。”
“他越是激愤你,你越是不该顺了他的情意。”裴极卿皱眉道:“你一贯是个沉着的人,别为他坏了事,他如果平白无端来气我们倒好,若真是有所筹办,岂不着了他的道。”
“可他又说你……”
傅从谨站在营帐之前,他仿佛方才洗漱过,身上也换了身杏红色绣龙的常服,折雨站在他身后,为他披了件黑灰色貂毛大氅。傅从谨见到决云策马而来,笑着向他挥了挥手。
决云敏捷跳上马,问道:“王爷,如何样?”
几人又说了些客气话,辽国使者便仓促分开,决云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脸上神采非常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