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到一半,大腿已被人狠狠按了一下,那张削尖的面孔更加惨白,两只眼睛愤恚着圆瞪。
就在裴极卿进门时,一架小轿停在王府正门口,裴极卿眯眼望去,一个高挺的身影从门中出来,款款进入肩舆。
两小我又沉默了。
决云的话戛但是止,那天的景象再次闪现在面前,他感受本身的身材愈发炽热,连脖子和锁骨都跟着红了起来,而沾着光滑药膏的手已忍不住顺着裴极卿大腿根部摸去,那边的皮肤本就比平常位置细致,更兼有药膏的感化,仿佛变得更加柔嫩细化,就像春季的花瓣冻糕。
裴极卿忙道:“我本身搽……”
“别动,你又看不到。”决云一把将裴极卿拽着躺下,伸手除下鞋袜,将他的中裤一点点卷起,裴极卿小腿纤细均匀,毛发也比普通人少了很多,那一棍子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极触目惊心的伤痕,青青紫紫,几近伸展到大腿根部。
决云一双剑眉拧着,声音固执懊丧,“我就说你不想要我了。”
裴极卿取了碟新制的蜜饯给他,决云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爱吃这些甜的东西,他密切的将脚放在裴极卿腿上,裴极卿拎起他的鞋,道:“你这脚又长大了,人家说二十岁还能再窜一窜,我感觉你还要再长。”
第二日,裴极卿在怀王府下人的白眼中站在后门前,他穿戴白衣,脸上擦着道药膏,一脸自暴自弃。
“你别跟我撒娇!你他妈是拿着天子剑的人啊!你明显晓得,我甚么要求都会满足你的,为甚么还要逼我!”
裴极卿说这段话时,神采间已呈现分歧平常的慌乱,语气乃至有些没法节制的嗫嚅。
怀王捏动手指,缓缓转过身来。
裴极卿俄然沉默,决云也没说过,室内沉寂了好久。
“殿下。”裴极卿俄然叫了他一声,将决云的手紧紧握住,“我感觉,我们不能再如许下去了,你已经长大了……”
决云已经要成人了,撒娇天然没有小时候敬爱,他抱动手坐在那边,就像一只被人家丢弃的大狗,裴极卿忍不住笑笑,道:“我没有生儿育女过,以是有些事不懂,也没有体例好好教你,是我的错,现在我们谈谈这些男人间的事儿,你该去找个女人,就算不是官家蜜斯,天下上总有好女人,能两情相悦的那种……”
决云笑着暴露半颗犬牙,撒着娇叫了声“叔叔”,裴极卿恶狠狠喘着粗气,从嗓子眼里蹦了句脏话。
“好……”
决云没体例忍耐他如许发言,眼神中点起熊熊火光。
“我忘了,来看看。”决云侧着身子,从床头柜取出一小盒药,“这药管用的很,马腿断了都能接上,我给你擦擦。”
皇后皇妃?儿孙百代?再在宫外养一个?
怀王书房里的青花大缸盛着冰块,在炎炎夏季里冒着白气,桌上的青陶茶壶新奇风雅,还摆了两个陶杯。
“裴叔叔。”决云放开他的脸,悄悄吻去他眼角泪痕,他的声音垂垂降落,“你有反应了,对不对,你是喜好我的,你不会不要我的。”
他已站了整整两个时候,忍不住靠在墙上,对着门口小厮扬手,“这位小哥,我也等了好久,能借个凳子坐吗?”
“如何能够?!”裴极卿翻开他的手,“你如何能说如许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