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极卿醒来时又是深夜,他身上没有受伤,只觉着脑仁中一阵刺刺的疼,但他只停顿半晌,便缓慢去拔出放在身边的天子剑,所幸夜明珠还是光彩灿烂,天子剑还在身边,没有被人夺去。
王玥惊奇的退了几步,裴极卿转过甚,青红色面孔及其沉着的发号施令,“再去给我打桶水来。”
晚晴没有说话,只含着眼泪摇点头,半晌后才娇怯道:“是奴婢不谨慎……”
当时候的决云还很小,即便他身上留着伤口,也仍然是个小小的孩子,能够被他轻而易举抱进怀里。裴极卿颤抖着从井水里爬出,用毛巾将水渍擦净,缓缓躺在决云身边,将他滚烫的身材搂在怀里。
江州城外,决云的虎帐密不通风,旌旗上写着一个巨大的“郎”字,另有无数兵士在门口转来转去,各个神情严峻,裴极卿方才靠近,就被军士一齐拦下,他骑的马突然吃惊,两只前蹄俄然高高翘起,一个乌黑身影俄然从顿时栽倒,滚了一身泥土。
傅从思愣了一下,蓦地低头笑笑,仿佛在笑裴极卿没懂他的话。
晚晴吃痛,用心抱动手臂向后退了半步,傅允珲猛的发觉出非常,他孔殷的拉开晚晴衣袖,惊奇道:“这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