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叔叔。”决云愣了一愣,语气模糊有些滞涩,“我们已决计至心相待,你为何又要逼我婚娶……”
“皇上,炭盆……”
“我既然先前许了承诺,就不会要你娶妻。”裴极卿微微蹙眉,沉声道:“我与你本是一体,林辰针对我,就是要逼你向他让步,我如许避开,又不对要你婚娶之事表态,他便不会决计针对,转而用心对于你。毕竟林辰弟子浩繁,要连根拔起实属不易,我临时不肯与他为敌。”
裴极卿终是松了口气,也没再多问,赶紧迈过炭灰向决云歇息的内殿随心堂而去,殿内空无一人、门窗舒展,地上摆放着很多火盆,模糊让人感觉非常闷热,但又的确没甚么药味,他缓缓跪在随心堂门口,低声道:“皇上?”
“要不是你,她也不会哭哭啼啼的。”决云将门栓一插,顺手从书桌上拎起一根木质镇纸,“容大人欺君罔上,现在又公开抗旨,你说朕该如何罚?”
“我不要!”徐青言摆手,接着退了几步,“本日曲解容大人了,若真有功名,再去府上拜谢。”
“我没有筹算拿你,这篇文章写的不错,也许能得一好功名。”裴极卿展开书卷,又缓缓合上,将一锭银子递给他,“配得上如许的宣纸。”
春寒料峭,裴极卿却出了浑身细汗,他俄然回身望着萧挽笙道:“侯爷,您现在速回卫所,千万将禁军看好,我这就进宫,将腰牌借我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