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容长郡脸露悲戚之色,双膝跪地扶着本身爹爹的膝盖。“爹。我娘早就没了,我就您这一个亲人,您也就我这一个儿子,我不想看到您这把年纪,还要为儿孙冒死。”
“高大人但是晓得甚么?”
“现在小飞去了那里了?”
“儿在,莫非,你不想做天子么?”反王从没问过儿子是否情愿,在他看来,做天子,莫非另有人不肯意?
但是明天上了疆场一看,实在是差了太多了,难怪这么多年还只是个将军,这让他顿时有种功亏一篑的感受。
容十脸上带着欣喜。他方才被两人这事闹得惊住了。泽王是他的主子,也是兄弟普通的存在,而殷若飞更是他从藐视大,交谊深厚非比普通。
容十可不敢让高瑾去冒险,这如果出了事,他可吃罪不起。
“快走!”反王吼怒一声,看着儿子不敢置信的神采,终究忍不住,“你晓得甚么,如果有解药,我如何会放弃享用嫡亲之乐,在这里等死。”
“爹,这都是命,现在我们不如……降了吧。”
“不会的爹,我们拿出解药,只要小飞没事,他必定会为我们讨情的。”容长郡苦苦要求,“小飞的毒已经发作,我们现在固然时候未几,但是还来得及。”
“你……”反王被本身儿子的谈吐惊呆了,他向来没想过这些。他只要权势滔天,万人之上,却从没去揣摩,这皇上需求做的事有多少。他苦苦寻求了大半辈子的,莫非就是如许一个听起来了无生趣的东西么?
“这……”容十脸上暴露难堪,方才泽王几近癫狂,他那里还顾得上小飞。此时想想,小飞身重剧毒,却还要运功逃脱,环境恐怕比泽王还伤害。
“我没事。爹……”容长郡迟疑着,不晓得如何开口。“爹内里战事如何?”
“你说甚么!”反王蓦地起家,将扶着他膝盖的容长郡翻了一个跟头。反王浑身颤抖地看着本身儿子,“降,降……我一辈子的心血……”
反王听着内里越来越清楚的杀伐嘶喊声,也晓得本身的人节节败退,恐怕是离这里越来越近了,不由得也暴露了悲戚之色。“殷若飞出了事,那殷海城另有容靖泽必定是恨死了我们,需求杀之而后快,投降不投降,又有甚么辨别啊。”
“这是我筹办的一些银票和房契、地契,你拿着,快点逃。”反王将小匣子塞入了容长郡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