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殷若飞直觉不妙,转头看去,矮凳上他的衣服公然不见了踪迹。“那是我的衣服!”
“哼。”容靖泽脸上慵懒的笑容刹时消逝,变的淡淡的,“还不从速脱衣服?”
看着这么瘦的人,如何这么重!
胳膊拧不过大腿,容靖泽既然开口了,世人也只要照办。
“甚么前提?”殷若飞借助容靖泽丢过来的洁净衣服,反问道。
这话一出口,殷若飞还没如何,殷锦元的脸先是一沉,而殷海城则是一脸的错愕。
容靖泽看着殷若飞褪去外套,只着贴身衣服进入浴桶,在从浴桶里脱掉最后的衣服,内心多少有些绝望,嘴巴里还决计感喟一声。
“还是不肯意?”容靖泽没想到这孩子小小年纪竟然这么犟。他平常碰到的,无一不敢对他不敬,根基上他说甚么,就是甚么,哪怕是太子,比他还大上几个月,那也是他的侄儿,对他恭敬的很。这般对他说不的,还是第一个。
惊骇甚么,把对方当小厮不就得了!
但是很快殷若飞发明了花瓣的妙用,起码两人离得再近,对方也看不到他甚么。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容靖泽挥挥手,容十瞪了一眼众女,小丫头们刹时跑出浴房。“谁都不准出去。”
容靖泽在软椅上半躺着,听到殷若飞开口,眼睛微微展开。“扶我起来。”
“不脱衣服如何沐浴。”
容十朝着在浴桶里渐渐撩水的容靖泽一抱拳,“主上。”
“你,你要做甚么?”殷若飞忍不住后退两步。
更何况,孙先生一代大儒,收他做入室弟子,每天体贴备至。有此良师,他何必当甚么王爷伴读,教王爷的先生也一定就比孙先生高超。
“臣……小儿恶劣,这……”殷海城几十岁的人了,天然油滑的多,固然对方开口要求非常奇特且有些别的意味,但是现在只得全当听不懂。“王爷如果想要小儿陪着,不如等他去沐浴换身衣服。”
热烫的水很轻易消弭身材上的颓废,配上不着名的香料,更是让殷若飞完整地放松下来。除了水面上飘了一层花瓣看起来有些腻歪,其他的都很对劲。
容靖泽抖抖手中的衣服,“这是多拿了一套吧,待本王送归去。”
“你不洗么?”身后传来慵懒的声音。
“不消了,我的小厮已经给我备好水了……”
正揣摩着,那边容靖泽已经洗好了。此次对方倒是没有喊人,也没有教唆他。
“莫非你真是小女人,不敢脱么?”容靖泽笑着。
殷若飞张口要辩驳,被容十看了一眼,顿时晓得刚才那几个丫头为甚么不敢叫了。
“脱就脱!”殷若飞脾气也上来了。这一上午经历的事太多了,他头上身上衣服上满是土,和汗水混在一起,脸都是花的,身上黏黏的更是不舒畅的很,眼看着热水就在身边,干脆洗个洁净。
殷若飞只当不晓得,偏过脸去持续洗着。
“你刚才但是看了我脱衣服,并且还脱了我的衣服,此时如何能够赖皮?”容靖泽趴在浴桶边上,不错眸子地看着殷若飞,嘴里却说着颠倒是非的话。
锦元神采乌青,殷海城眉头轻皱,面露不解,而四周的侍卫固然看似面无神采,实在嘴角都忍不住抽了又抽,内心感喟,主子又要找人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