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世人坐在敞庁里谈天,老夫人和世人说了几句,就到前面暖阁里歇着,几个孙女出来陪着谈天、倒茶水的服侍着。陈氏带着几个姨娘到一边训话,敲打鼓励世人一番。
敞庁里烘的暖暖的,已经用摆上了几桌。
锦元一出来,世人就一阵笑闹,待看到他身后的若飞时候,都有点犯傻。
府里的姨娘通房们,因着过年,也都聚到一起用饭,隔着坐到了另一桌,兄弟,姐妹们各一桌,倒也显得家里子孙合座,非常热烈。
世人哭笑不得,这孩子恐怕刚才睁着眼也是在睡觉吧?
往年每个后代给些银两也就罢了,本年女孩们那边有陈氏管着,也就不必他操心,倒是儿子们大了,他本不想给钱,成果忙来忙去的,到头来甚么都没购置,只好一人发了一张银票。
这边刚坐下,中间又站起一个敬酒,目标仍然是若飞,锦元的确无法了,这帮混蛋到底要干吗!
殷若飞倒也起早风俗了,干脆就跟着练,一家人吃过了早餐,男孩子们无事,锦元干脆拉着若飞出门。
往年七个儿子,本年一个病的起不来床,一个被逐出了家门,眼下只要五个在面前,殷海城内心实在是有些不得劲。
殷若飞悄悄点头,这俩人日子也忒苦了。不过此人重孝,倒是好收伏。
殷若飞来者不拒,连续喝了五六杯,锦元实在看不了了,一拍桌子,言之谁再灌酒,别怪他不客气。
殷海城坐在内里,和儿子们叙话。
世人也被激起了脾气,换成大碗开端和锦元对拼,宣称要喝倒他。
想着喝多了早点回家,殷若飞也起家,端起酒盅来一口干下。
一个宗子一个嫡子,都是老夫人疼的,特别心疼若飞,殷若飞也就挨着老夫人坐下,锦元坐在了中间。
“喂喂,头儿,你这话把我们底都交代了。”一个黑壮的男人起家,“阿谁,殷头儿的弟弟,老宋我敬你一杯。”
锦元一上午拜访的多是上峰,不过他身份在那边,镇江侯在军中微信也不错,这些人也不敢多难堪,平素倒非常体贴。此时看着他来家中拜年,还带着一个玉娃娃似的孩子,都非常猎奇。
“去去去,我弟弟才几岁,不喝酒。”
放了假,殷若飞筹算好好歇息几天,谁晓得一大早大哥就来拍门,拉着他练功。
殷若飞叹口气,明天被大哥抓出来,他就有不好的动机,不过这群人倒也豪宕,干脆喝醉了躲个安逸也好。
“大哥干甚么去啊?”殷若飞一身崭新的衣衫,内里罩着泽王给他的一件白狐大氅,乌黑的毛领衬得殷若飞更加的唇红齿白。锦元看着对劲,更想带着弟弟出门了。
醉酒
老夫人睡了一觉,此时精力倒也好,儿孙们顺次膜拜拜年,老夫人一身崭新的衣衫,满脸笑意,连连称好,顺次也给了早就筹办好的红包。
柳姨娘身材不大好,身边又只要两个小丫头,这一个月的分例倒都买了药吃,母子俩过得紧巴巴的。现在陈氏当家,从宫中出钱给柳姨娘看病,这日子倒是垂垂好起来了。只是如此天凉之际,又熬到这个时候,恐怕过了破五,这药汤子又要开端喝了。
那衣服他太熟谙了,看到这兄弟俩如此密切,容靖泽顿时感觉内心直冒酸水,揣摩着干脆让皇兄把殷家宗子调走去守边陲吧!
殷海城身为大师长,天然也不能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