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璟元看向王氏,点头道:“还请姨娘今后多加疗养,照看好自个儿的身子。”后宅女子有孕,魏璟元不便多说,点到即止。
借着月色的保护,魏璟元顺利归府,而此时的国公府倒是一派热烈气象,魏璟元多有惊奇,便叮咛元宝去刺探一番,自个儿则是先行回了东边儿。
王氏见缝插针,笑着道:“老爷,这元儿向来疼存儿,您若如此苛责他,但是要断了他们的手足之情?”
“都说报酬财死鸟为食亡,若他日他寻了更好的财路,会不会出售大少爷?”元宝似是长大了,也晓得测度别民气机了。
魏璟元还是与元宝步行而归,路上,元宝心生迷惑道:“大少爷,您说这梁镇当真能替您办事儿?”
魏璟元微微一笑:“用人不疑疑人不消。”话虽如此,魏璟元又怎会想不到这点,后路还是要留的。
梁镇的心机与魏璟元的猜想不谋而合,至于这梁镇为何会这般需求银两,魏璟元得空多猜,只要他需求银两,这对魏璟元来讲都是功德儿,他身边需求如许的人。
魏璟元下认识的摸了摸被匕首抵过的处所,公开松了口气,待回过身时,笑着道:“恕我直言,兄台与他们有所分歧,非池中之物又岂可混为一谈。又则,那些人常日里为非作歹,死不足辜,兄台定不会为如许的人,断了本身的财路。”
“至公子既然来了,为何要急着拜别?”梁镇话中模糊带着笑意,那柄匕首更是切近了魏璟元的皮肉,哪怕是抖上一抖,便能在魏璟元的颈上开出一道细口。
“这也不难猜,兄台穿着过于利索,显得轻巧矫捷,又则,你方才藏于暗中,乘机而动,且又算准了彻夜会刮风,无益于你行事。”魏璟元目光落在那柄散着寒光的匕首上,笑着道:“用时闪现,不消时则埋没,不知我猜的可对?”话已说完,魏璟元仍旧止不住多看他两眼,此人剑眉大眼,模糊透着豪气,若非出身低了,定会有番作为。
时已入夜,何如又起了风,刚进入南巷后树林,手中灯笼便被吹熄。南巷树林坑洼较多,元宝摸黑扶着魏璟元,谨慎翼翼前行。魏璟元来到先前见面的地点,等了有半柱香的时候,却也不见那人到来。此时的元宝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小声道:“大少爷,此人该不会不来了?”
“大少爷,都这会儿了,您要去哪儿?”
魏璟元猜的没错,梁镇正藏于暗处,瞧瞧的察看着他们。
魏璟元笑了笑:“别怕,凡事有我呢。”魏璟元回过身看着不远处的树林,隔空喊着话:“兄台既然来了,为何不肯现身一见?莫不是怕我取了你的性命?”魏璟元似是讽刺,笑着又道:“彻夜前来,唯有我二人,兄台大可放心,还请出来一见。”魏璟元的声音在入夜的树林中回荡,直到平复也未见那人现身。
梁镇向上提动匕首,叮嘱道:“休要上前,不然定要你的主子身首异处。”
“胡言乱语,我与他们出世入死,又怎会……”梁镇不过随便辩白,话未说完,便听到魏璟元说道:“出世入死不假,却并非情同手足。”
“好,兄台既是敢说敢做,那我便直言了。”魏璟元敛去笑容,严厉道:“兄台知我出身,定能猜想我于府中窘境,何如我孤身一人,又不得拳脚工夫,身边少了助我之人,若兄台情愿,望你能留我身边,助我安康,待今后顺利世袭,定少不了兄台好处。”话语中不失礼数,虽是请梁镇替他办事,却又把话说的冠冕堂皇,听起来非常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