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稍有宽解,笑着道:“皇上忙于国事,还请徐公公细心折侍着。”
淑妃忧心道:“岳儿并无坦白,想必你父皇不会多心,倒是元儿,怎会俄然要拜历卓言为师的?”
刘赫面带浅笑:“退下吧。”
魏国淮没想到历卓言这般倔强,难堪之余只好勉强笑着。
魏璟元见历卓言火急的目光盯着本身,便知本日是逃不掉了,干脆撩袍跪地,严厉道:“徒弟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魏璟元这会儿算是明白了,历卓言碍于刘岳的身份,不敢逼迫他叫徒弟,为了弥补心中憾事,这才不顾礼数想从魏璟元口入耳到这声徒弟。
魏璟元听到历卓言这般称呼,眉头越皱越紧:“璟元见过历先生。”
刘岳微微点头,迈过门槛走了出来。
历卓言不待魏国淮把话说完,起家上前三步将魏璟元扶了起来:“好,从本日起,你就是我历卓言的门徒了。”
淑妃面色安静道:“岳儿,快去见过你父皇吧。”
魏国淮一愣:“这……”
刘岳见机会到了,忙跪倒在地,轻声道:“父皇,儿子本日与魏国公暗里相见,犯了忌讳,还请父皇惩罚。”
魏璟元点头一笑,从本日起,他与刘岳的间隔便可又近一分。
“儿子辞职。”刘岳故作松了一口气,向外退的时候,偷偷用衣袖抹了一下额头,这一行动恰好落在刘赫眼中,待刘岳退出门后,刘赫心生惭愧,几个儿子当中,唯有刘岳常常见了他都是战战兢兢的模样,到底还是对他少了些关爱。
魏璟元跟着魏国淮返来时,世人早已散去。
刘岳心中嘲笑,面上略有忸捏道:“父皇如此夸奖儿子,儿子怕是要心生高傲了。”
刘赫止不住大笑:“朕答应你高傲。”
淑妃担忧天子起了猜忌之心,忙让婢女将徐公公引了出去,想着从徐公公身上看出些端倪,也好提早防备。淑妃虽对刘岳无心疼之心,可这几年里,她对刘岳亦是非常看重的,这颗棋子,不到万不得已的环境,她毫不会等闲丢弃。
刘岳跻身上前,立于一侧,细心当真地看了一遍。此棋局简朴易懂,只需两步便可轻松崩溃,但是父皇却举棋不定,当机不竭,可见是故作姿势罢了。
王氏和吕氏赶紧住了嘴,神情中却还是存有对劲之姿。
刘赫笑了笑:“岳儿可想到破解的体例?”
正堂内,魏璟元将皇上恩赐的短剑交予了元宝,命他谨慎安设,待元宝走后,魏璟元点头道:“父亲,这拜师礼可要择个日子?”
刘乾亦是摸不着脑筋:“儿子倒是传闻过,几年前历先生曾去国公府做客,一眼便看中了魏璟元,想收他为徒,无法遭到魏国淮的婉拒,也不知是真是假。”
魏国淮道:“去吧。”
“也好,此事就交由你母亲去办吧。”魏国淮面无神采道。
魏璟元忙道:“你说历先生来了?”
刘赫低头看着他:“朕听闻,这魏璟元自小便嫌弃技艺,可有此事?”
“服侍皇上乃主子的本份,主子定会谨慎奉侍的。”徐公公知得进退,说完便退到了门口,等待刘岳出来。
魏璟元放动手中的书:“畴昔瞧瞧。”魏璟元顺着石路进了长廊,一起快步到了正堂,刚到门前,便听到历卓谈笑着道:“繁文缛节,我历卓言从不放在心上。”
刘赫见刘岳颤抖着说完这些话,不由心生垂怜,忙道:“拜师乃功德一桩,既然魏国淮有求于你,你便与历卓言说了去吧。”刘赫下了软榻,来到刘岳身边:“岳儿也多日没有出宫了,待魏璟元拜师那日,你可出宫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