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元宝见他愣在原地,不由出声唤着。
翌日晌午,雍国公府迎来了京兆尹,他此番前来是授了皇上的旨意,将襄国细作曹氏月娘带入宫中鞠问。魏国淮面上虽是波澜不惊,故作问心无愧的模样,实则早已惊骇不安,唯恐曹氏攀咬于他。待京兆尹将曹氏押走以后,不出半个时候,皇上再传旨意,此次便是卸了魏国淮的官职,待事情水落石出时,再多决计。
刘显仇恨道:“那又如何?”
魏璟元于曹氏说的口干舌燥,兀自拿起桌上已冷掉的茶喝了半盏,带有淡香的清茶解了渴火线开口说道:“你来的倒是极快,只是不知你藏匿于府中那边?”魏璟元不冷不热的抬眼看着梁镇。
魏璟元勾唇嘲笑:“梁镇我问你,你对朝中之事可有体味?”
文韬见刘显此时正在气头上,若再说下去,怕是又会惹出乱子,现在只要他暗中想想体例,莫要让事情更加扩大。
太子殿的阁楼中,文韬气的浑身颤栗,可碍于太子身份又不得已发作,只得苦心劝戒:“太子殿下怎不与老臣商讨过后再行决计呢?”
刘显怔了怔:“母舅的意义是,魏国淮会归顺刘乾?”
梁镇踌躇半晌:“略知一二。”
闻言,魏璟元竟是笑了出声:“救曹氏之心一早便有了,至于为何表示父亲,不过是想看到他担惊受怕惶恐不安,且又不忍动手的模样罢了,莫非这不是人间最美好之事吗?”魏璟元开口笑着,神情中透着前所未有的阴狠。
元宝涨红着一张脸:“元……元宝还要奉侍大少爷沐浴呢。”
不知为何,梁镇看到此时魏璟元竟觉着那般实在,涓滴没有讳饰,莫非说,这才是主子本来的面孔吗?
刘显冷哼一声:“母舅想说甚么直言便是,无需拐歪抹角。”刘显怎会不知本身走错了这步,事到现在,已是骑虎难下。
魏璟元回过神儿:“元宝,无需进宫了。”魏国淮回身进了府,他怎会这般胡涂,若他此番进宫找了刘岳与历卓言,定会引发皇上对刘岳的防备,但是……若他不能进宫,父亲到时候动了手,曹氏又该如何救出呢?
魏璟元冷哼一声:“你便不怕被我父亲发觉?莫非你不知魏麟的工夫不在你之下?”
哟西,明天早晨见啊……
魏璟元笑道:“都让你去歇着了,还赖着不肯走啊。”
梁镇故作长叹:“此次若非小的脱手,大少爷又怎能是有所成?”梁镇就是想看到魏璟元活力的模样。
“休要胡说。”魏璟元虽是厉声制止,可那目光中却无半点苛责。
梁镇迷惑道:“这是为何?”
“我何时让你走了。”魏璟元掠去倦色,如方才普通,声音清冷道:“明日京兆尹便会前来押走曹氏,而我也会进宫去见徒弟,你于入宫之前到来,代替元宝随我入宫。”
梁镇应下以后,便又问道:“大少爷,恕小的另有一个疑问,不知可否问个明白?”
梁镇轻咳一声,持续问道:“大少爷,若国公爷真的会脱手,必会挑选夜深人静时,你虽未历先生的门徒,可有怎能留于宫中过夜?”
魏璟元没法按捺住内心的气愤,顺手抓起桌上茶盏便要泄恨,但是手到半空却停了下来,他渐渐放动手臂,将茶盏放回原处,随后抚上被梁镇触碰过的下巴,渐渐暴露了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