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顾家后院养了个把月伤、养得面色红润的季准闻说云城有这等热烈可坐不住,因为顾怀裕要带着越浪的原因也蹭着来了。这段时候在顾府,季准和顾怀裕夫夫之间相处光阴很多,偶尔还会和越浪指导一下顾怀裕武功套路,相互也算得上有几分体味,这时没骨头一样地靠在软椅上,一颗一颗地剥着瓜子,闲闲道:“可不是,顾二少爷那股子的肉麻劲我看了都惊骇,活像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每天有点时候就腻着薛嘉不放。”
季准刹时就脸黑了,眼神斜斜地朝着顾怀裕瞥畴昔:“我但是发愤要找一个有糊口情味的人,能陪我吃陪我玩陪我游戏人生,越大侠这号的可攀附不起,顾二少爷拉媒的眼力见儿可真不如何样。”
却被高高瘦瘦的长林拉了一把,对他暗笑道:“唉,有二少爷看着呢,你有不放心的?我们快走吧。”
阿北有些不放心肠看着薛嘉,犹疑道:“但是......”
那人愣了一下,又笑着拍了下欧阳建:“甚么‘是如许’,甚么‘一定一定’,你在这儿给我打甚么哑谜呢?”
闻声欧阳建给薛嘉赔罪,不知如何顾怀裕反而感觉更加气闷了,瞥见薛嘉对他们神采冷酷,表情倒是好了很多。他面上不显,还是沉着脸对欧阳建道:“此次也就罢了。我们现下要去河边放灯,就恕我不作陪了。”说罢也懒得看那群人的神采,直接将一只手揽住薛嘉的肩头,揽着他绕过这群人朝外走去。
薛嘉不给面子地“噗呲”笑出声来:“这是你做的?”
放完灯顾怀裕转头笑着问薛嘉:“你写了甚么欲望?”
顾怀裕摸摸鼻头,有点遗憾:“那好吧,那就谁也不说。”
内里的人声音明显是懒懒惰散,透着一股子妖魅的意味:“很好。”
他不去找他们,他们却都笑嘻嘻地围了上来,不怀美意地盯着薛嘉看,眼里的目光昭然欲揭。中间有一个是家里暴富后新混进这个圈子的,就连连采玉也没见过,更何况是薛嘉,更兼极其没有眼色,传闻了顾怀裕沉沦连采玉的事情后,就想当然地觉得顾怀裕挽着的人必然是连采玉,就陪笑着道:“这位想必就是连小公子了吧,之前没有见过,小公子公然是风神俊骨,名不虚传,怪不得顾二少舍得丢下我们,本来是会才子来了。”
两小我在灯火下,安温馨静地相拥,光阴静好。
饶是阿谁叫欧阳建的公子哥从风月场上几番打滚过来,看尽人间百态见怪不怪,这时也禁不住架着折扇愣在了那儿,更别说那其他的几小我了,全都张大了嘴巴,打量薛嘉的目光全都从轻浮变成了惊诧。
还是欧阳建反应敏捷,当即换了一张脸,对着薛嘉笑得温文尔雅,收起折扇微微一躬:“薛公子,获咎获咎,不晓得你是顾二的夫郎,这厢里给你赔罪了,刚才那些混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顾怀裕挑起眼睛看了季准一眼,禁不住笑了笑:“这么说,我倒感觉越浪还挺合适的。话说这些天我都没如何带他出来,他可不是每天陪你嘛。你要吃他掏钱,你要玩还是他掏钱,这莫非不算是陪你吃陪你玩?”
一年前顾怀裕结婚他们倒是大部分人都去了,但是平时顾怀裕和他们相聚向来也没有带过薛嘉,再加上他们和薛嘉不过见过一面又不熟悉,一年没见早就忘得差未几了,如何会想到顾怀裕中秋赏灯带着的人竟然是他的正牌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