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必定是小顾氏接人又接出了幺蛾子。郑凯之的预感并没有错…
他统统的野心和妄图都建立在“国公”这个爵位上,没有“国公”这个爵位的话,统统都完了!
他是真的吓坏了!
这该死的老顾氏,小顾氏!这一刻,郑恺之暴虐了老顾氏的无私暴虐刻薄,暴虐了小顾氏的为虎作伥,落井下石。同时也暴虐了秦氏的脆弱无能,任人欺辱…
郑凯之仿佛疯了般喃喃自语…
直到过了好久好久,常公公才悄悄找到他,说皇上临时已经息怒,让他回府。在他再次递了个殷实的荷包时,才悄悄提点他,郑文林是在帮皇上做事,皇上不能太让他寒心…
郑恺之刚刚才被本身的体温给烘干的里衣刹时又湿了过透辟,一颗心高高的挂起再也落不到本来的位置…
他惶恐不安的等了两个时候,连茶都没有人奉上一杯。即便他隐晦的递了个大荷包给皇上身边平时最得宠的寺人总管常公公,常公公也只是摇点头,送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这如何能够?他都还没有当过国公爷了…
老顾氏,小顾氏同时扑了畴昔,错愕的喊道。
郑文栋在礼部领了个闲差,平时下了衙就会和一些一样领着闲差没事干的同僚一起去喝喝花酒甚么的。以是每次都是天不黑毫不会回府。明天他一回府就瞥见他爹吐血昏倒,顿时吓得不可,酒也醒了三分。
郑凯之制止了老顾氏请太医的行动,语气惨淡,神情森然。特别在看到小顾氏瑟瑟缩缩的站在那边,战战兢兢的看着他,含在口里很久的那口老血终究吐了出来。
只是,才刚一进殿,刚跪下叩首,连那句“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噼里啪啦”的奏折给砸了一身。
终究在他身上的盗汗被烘干,烘干了的里衣又被汗水浸湿,浸湿的里衣又被烘干时,“宣郑国公觐见!”太和殿终究响起了常公公悠长的唱腔。
“文栋,你也顿时休妻!对,休妻,这顾家的女人是祸害,娶不得…”
郑恺之除了重重的叩首请罪外,一个字都不敢多说。都城富朱紫家的后院哪一个干清干净,没有一点阴私。但是,常言道,民不举官不究。只要没有闹到明面上,皇上也向来未曾因为内院的事惩罚过朝臣。
“大夫,大夫呢?有没有去请大夫?”郑文栋一边死命的掐着郑凯之的人中,一边焦心的问。他晓得他爹明天被皇上传召的事,但是他没想到结果竟然这么严峻…
云昭帝怒极反笑,郑凯之却想死的心都有了…
敢情,方才那两个时候皇上都在看那些弹劾他的奏折?这满满的一地都是…
竟然严峻到吐血昏倒的境地,该不会皇上现在就收回了他们家“国公”的爵位了吧…
“世子夫人好威风!好,好得很!掌掴庶侄女,将庶侄女掴倒在马车车厢里…朕如何向来不晓得,郑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也是巾帼女豪杰?”
“咳咳咳。”
“不,不能请太医。去同济堂请个懂跌打毁伤的老大夫来就成。”
“爹,您醒了?感受如何样?要不还是找大夫看看吧?皇上传你觐见出事了吗?不会真的剥夺了我们家的爵位了吧?”郑文栋连续串的问道。
就在郑恺之的头磕得差未几,皇上肝火也垂垂息了些的时候,常公公又捧着奏折进了殿,同时怜悯的视野就那么落在郑恺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