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斑斓惊得坐在床上一挺腰,就要下床。
奉了皇后的号令来催严嬷嬷的人,来了好几拨,跟严嬷嬷站在一起,看看御书房那边,门里门外都站着朝臣的气象,她们这些奴婢没一个敢上去求见的。
吉利一愣,皇家子嗣之事?宫里的哪个妃嫔娘娘又怀上龙种了?这时候管着后宫的是芳华殿宋氏贵妃,宋妃不来报喜,反而是皇厥后报喜?
打更声这时传进了屋里,已经半夜天了。
看安斑斓忧愁的模样,上官勇把安斑斓搂到了怀里,说:“辛苦你了,这个儿子我必然让他成材,你就放心吧。”
吉和说:“你归去跟皇后娘娘说,主子吉和会把她的话禀报给圣上的。”
“归正都是送孩子。”上官勇坐在了床榻边上,跟安斑斓说:“元志来,跟我来不都一样?”
“事关严峻,还请吉总管快些去吧。”严嬷嬷催了吉和一句。
世宗为了安斑斓罢朝了三日,这几日的早朝都散得很晚。这一天一向过了中午,世宗才带着一帮子朝中重臣回御书房持续议政。
“你不要忘了我。”安斑斓跟上官勇说:“不管今后的阿谁女人有多好,你也不忘了我。”
“将军不能久留。”袁义没体例完整懂安斑斓的心机,劝安斑斓道:“他此次来已经是冒险了,主子你就不要怪他了。”
世宗这时候还伏案繁忙着,他想尽快把这几天积下来的奏折都批完了,好让他偶然候再去庵堂看看安斑斓母子。听了吉和的禀报后,世宗也是一愣。
“别。”上官勇忙跨了一个大步,走到了床榻前,伸手按住了安斑斓,“躺着吧。”
安斑斓低头亲了亲儿子,一狠心把儿子放到了上官勇的手上,说:“你要好好教他,只是不要打他,他没有娘亲照顾……”安斑斓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元志都跟你说了?”
“我如何会怪他呢?”安斑斓低声说了句,看看睡在本身中间的白承意,跟袁义道:“把他抱去给奶娘吧,天亮后,圣上就会来了。”
“吉总管。”严嬷嬷说:“皇后娘娘此次有要事要见圣上,事关皇家子嗣之事,吉总管还是速速去禀报圣上吧。”
严嬷嬷在高台下一等就是一天,等世宗见的最后一个朝臣分开了御书房后,宫门也到了落锁的时候。
“臣妾一日还住在中宫里,这六宫就没有哪个女人是臣妾不能管的。”皇后跟世宗针锋相对道。
“嗯。”
上官勇把怀里带着的小婴儿放到了安斑斓的床上,就仿佛他是家里那种朝出暮归的男仆人普通,跟安斑斓说:“这小子倒是好赡养,喂他甚么都吃,也不如何哭,不然我必然没体例把他藏在虎帐里。”